左翼天準備寬衣解帶上床睡覺,突然闖進來了一個人。剛忙把脫了一半的襯衫重新穿好,看著沿溪一臉奸笑的樣子,渾身不自在,“你,你怎麼進來了?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沿溪狂笑,丫的這會兒說男女有別了,你當初半夜溜到我房間,餓狼一般狂撲的時候,怎麼不說男女有別啊?
她走過來,捏捏左翼天的臉頰,失憶了也有好處嘛,變得很可愛哦!
說完她就一下子跳到床上,對著他拋了一個媚眼,見他沒什麼反應,拍拍床的一角,“快過來啊,我又不是老虎,還怕我把你吃了?”
左翼天捂著襯衣的扣子,戰戰兢兢,難不成自己遇上色女了?看她一臉色欲不滿的樣子,今晚恐怕自己晚節不保啊!
沿溪下了床,雙手粗暴的拽了他的衣領,就把他扔到了床上,虎視眈眈,伸出十指魔抓,吐著舌頭,瞪著眼睛,儼然一個吊死鬼的樣子。
“你,你想幹什麼?”左翼天蜷縮的著身體,不停的往後撤退。退到了床邊,無路可退,雙手懷抱在胸前,緊張的瞅著對麵的妖女!
沿溪終於繃不住了,笑出了聲來,惡作劇未果,鑽進被子裏,“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趕快過睡覺!”
左翼天還是沒有回過神,縮著身子,一臉的緊張。
沿溪笑笑,輕輕的探過來身子,把他的雙手放下,細長的手指,慢慢的解著他的衣扣,“你是我未婚夫,我們早就同床共枕幾百次了,你害怕什麼呢?我又不是真的妖怪!”她說著斜睨他一眼,見他慢慢的舒展了臉上的表情,心裏不覺得好笑,這個樣子,真相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她的手指,觸到他胸膛的皮膚,微涼淺淡,那麼不經意的碰觸,卻讓他全身一顫。
“你冷嗎?”沿溪拉過身邊的被子,給他蓋在身上,好容易給他脫了上衣,緊接去解他的腰帶,他全身顫的更厲害,拿手趕緊去捂自己的腰帶扣,一個慌張,大手就捂住了小手的手背,這次輪到沿溪一顫,這種觸電一般的感覺,多久沒有過了?
“我自己來!”
左翼天垂著個頭,俊臉通紅,很是害羞,趁著沿溪不留神的空檔,三下五除二的就脫了褲子,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生怕旁邊的色女一個衝動就把他生吞活剝了!
沿溪輕輕的躺在他身邊,側身,看他完美的側臉,“天,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左翼天微笑著把被子往她那一邊蓋了一下,“好,睡覺吧!”
好久,兩個人都沒有動彈,都閉著眼睛,假寐。
左翼天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的翻了一個身兒,對著身邊女人的臉,心裏想,這個女人之前到底跟自己才是什麼關係呢?真的是未婚妻吧?不然,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一點也不覺得反感呢?反而有種想把擁入懷中的衝動!
這時,沿溪也睜開了眼睛,看見左翼天在看她,笑笑,“你怎麼不睡?”
“你不是也沒有睡嗎?”左翼天反問,帶著戲謔的意味。
“好,那讓我們都睡覺吧!”沿溪說著率先閉上眼睛,長卷睫毛不停的閃動,像是輕輕合上的花蕊。
左翼天看著那張總覺得很熟悉的臉,悶悶的說:“我可以抱抱你嗎?”
沿溪沒有回答,漸漸的傳來她均勻的呼吸聲。是睡著了嗎?一定很累了吧?怎麼這麼快就睡著了呢?
左翼天撞著膽子把伸出手臂,把她圈在懷中,滿意的閉上眼睛。
沿溪卻在這時,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重新合上雙眸,這次是真的要睡了。
次日清晨,沿溪起了個大早,在廚房叮叮當當好大一會兒,攪得小三衝出臥室,“丫的沿溪,你知道我昨晚幾點睡的嗎?你沒事就成心整我吧!”
沿溪衝著他吐吐舌頭,好脾氣的說、;“對不起,快點起來吃早飯吧!”
小三很是稀罕的把頭探進廚房,頓時聞見一股皮蛋肉粥的香味,“這人跟人待遇差別咋就那麼大呢,整天吃我的喝我的,也沒見過你給我做過一碗粥,傷心!”
“別傷心了,這不是給你做了嗎?見者人人有份!”沿溪好心情關了火,摘下圍裙,蹭蹭的跑上樓,叫左翼天起床吃早飯去了!
大家正吃的不亦樂乎,都誇沿溪是真人不露相,藏掖了這麼好的廚藝,這麼長時間,真是沉得住氣!
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來一男一女,花姐端著碗,以為是前來住店的客人,對著他倆“你們等一會兒啊,我馬上就吃完了!”
沿溪轉身,就看見阿文和那個女人!
“嬋嬋!”左翼天驚叫一聲,丟下碗筷,跑到那女人的身邊。
“西西,我是來接你回去的!”
那個叫嬋嬋的女人挽住左翼天的胳膊,滿眼都是愛意,看的沿溪滿腸子醋意,也丟了碗筷,走過來,“你要把他帶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