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悄無聲息的走上樓梯,而這時,紅袖還在裏麵耀武揚威。
“在綠州的時候,我沒能殺了你,現在你又落到我手裏,你以為,這回誰還能保得了你?”
說著,她突然拾起地上的碎瓷片,猛地逼上前,用鋒利的刃口對準路瑤的臉。
“今天我就把你這張臉劃花,看你以後還怎麼勾引男人,還有你肚子裏這個野種,我隻需這麼輕輕一劃,你的肚皮就破了,到時候主人問起來,滿屋的傭人都說,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受傷的,你說,他會信這一屋人,還是信我呢?”
“……”
路瑤已經說不出話來,她的肚子疼得厲害,滿頭滿臉都是汗水,汗水甚至將她後背的衣服都浸濕,連下身隱隱也有熱流湧出,不知道是血還是羊水。
紅袖見狀又惡毒地道,“很痛嗎?真可憐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紅袖說著,手中突然用力,眼看就要劃破路瑤臉上的肌膚——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刻,從門外卻飛進來一支飛鏢,正中她的手背。
“啊!”
紅袖尖叫一聲,手中的瓷片掉在地上,手背也血流如注。
她驚起回頭,卻正好觸上易殝那雙淩厲的眼睛。
……
當那一瞬間,紅袖清晰地感覺到連心髒都停止了跳動,她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一樣,連呼吸都突然喘不過來。
明明手背剛才還疼得厲害,可這瞬間,她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隻有一股涼意,從腳底騰起來,瞬間包裹住全身。
她不敢求情,更不敢解釋,隻能眼睜睜看著幾個心腹上前,將她一左一右地架住,分毫不能動彈。
易殝除了最開始看過她一眼後,後來的注意力就全部落在了路瑤的身上。
他大步走進房間,一把將蹲在角落裏一臉痛苦的她抱起來,然後宛若珍寶一樣的放在床上,又抹去她臉上的汗水。
“別怕,我來了。”
說完他又頭也不回地衝外麵怒吼一聲,“叫醫生!”
房間外麵被嚇懵了的女傭們這時趕緊手忙腳亂的下樓叫醫生去了。
易殝這時又看到路瑤腿間渾著鮮血的水跡,他大概猜得到是羊水破了,她應該馬上就要生產。
“不要怕,醫生很快就來了。”
他緊緊抓住路瑤揪著床單的手,難得溫柔的哄道。
可路瑤的臉上除了痛苦之外,隻有滿滿的惡心和抗拒,她倔強地抽回手,不想和他有任何肢體接觸。
易殝知道情況危急,她的情緒又很激烈,便又繼續溫柔的道歉,“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隻要你平安生下孩子,以後我絕不再逼你,還有,紅袖以下犯上,你要怎麼懲罰她,都可以。”
“真的都可以嗎?”路瑤強忍疼痛虛弱地問。
說完,她就扶著床沿努力站了起來。
紅袖這時仍被兩個心腹控製著,路瑤抬起蒼白的臉,衝著她涼涼地一笑,接著她突然拾起地上的瓷片,大步走到她的麵前。
紅袖被她陰惻惻的目光看得心頭一沉,顧不上易殝還在房裏,立刻罵道,“賤.人,你要殺就殺吧,殺了我,正好讓主人看清楚你偽善的真麵目,你……”
接下去的話,紅袖沒來得及說完,因為路瑤已經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她的臉上。
這一擊,路瑤是用了全力,紅袖被打得頭偏向一旁,半張臉立刻腫起來,就和路瑤方才一樣。
“你罵我是賤.人,那你又是什麼?你不過是他的一條走狗,你就是一條狗,連人都算不上。”
路瑤冷冷地說完,又揚起另一手,又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