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路瑤也壓低聲音,一臉警惕。
蘇瑪麗的食指在唇上作了個‘噓’,頓了下才壓低聲音道,“我看到外麵有鞋尖,剛才有人扒著門偷聽咱們講話呢。”
“啊?這後台就一個衛生間,萬一人家是來上廁所的呢,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路瑤有些遲疑 。
蘇瑪麗也有些拿不準 ,“可門關得這麼緊,真是上廁所的,要麼撤了一會兒再來,要麼就直接敲門了,至於站在門口小半晌麼?”
路瑤沒說話,蘇瑪麗的語氣神神叨叨地,她突然有些後背發涼,就像剛聽了一個鬼故事一樣,渾身都有些怪怪的。
……
宴會大廳,單立川好不容易力排眾人來到後台,卻見朝瑋一個人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身形寂寥,表情也是一派落寞。
心神一落,他的腳下微微頓住,默了下才上前,“車來了,走吧?”
朝瑋轉頭看他,“好!”
兩人旁若無人地從後門出去,便直奔電梯間。
一路上,朝瑋仍緊繃著臉,清雋的麵容宛若蒙上了一層水霧,叫人看不透。
憋了半天,單立川終於沒忍住,脫口問,“你怎麼了?”
“無事!”朝瑋的語氣很平靜,可他的眉宇間卻明顯籠罩著一層陰雲。
那樣寂寥又凝重的神色是單立川從未見過的,仿佛靈魂缺了一角,此刻的朝瑋,周身都散發出一股悵惘的意味。
可下午的商業活動已屬業內頂尖,出場費更是天文數字,擁有這樣紅火的事業,這樣崇高的地位,許多人一生都求不來,又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失意寂寥呢?
“剛才的活動挺順利呀?沒出什麼岔子吧?難道是因為姓路那女人,我看到記者采訪的時候,她口氣挺衝,怎麼樣,沒把火往你身上引吧?”
“沒有,你多慮了。”朝瑋的神色一冷,麵色更加疏淡。
單立川發現,最近他們倆人的談話,隻要一涉及這個路瑤,朝瑋 總是要變臉。
媽的,姓路這女人,真他.媽是個禍害!
單立川在心底暗暗罵道!
……
同一時間,酒店後台的洗手間裏。
路瑤連打了兩個噴嚏,差點沒把眼淚震出來。
蘇瑪麗一邊替她順氣一邊道,“我發現你總算開始有主心骨了,不過看來來,這是根反骨啊。”
路瑤揮了揮手,“沒事,反正娛樂圈也不缺新聞,時間一長,大眾就會忘記我和朝瑋這點破事兒的。”
蘇瑪麗點點頭,“隻要華先生那邊不扯皮,這事我也不逼你,拖一陣就拖一陣兒吧,網上的黑粉不理會就是了。”
路瑤又道,“我知道外界不看好我,但你就當是我在報答他前幾次的出手相救吧,至於華先生,我是真的喜歡他。
雖然現在的結果很不盡人意,雖然隻是我單戀,但我不後悔,隻要能留在他身邊就行了。”
“那剛才的采訪呢,你作好挨罵的準備了?”蘇瑪麗挑眉。
路瑤卻仍然一派坦然,“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既然我都懟回去了,就不怕被罵。
我願意承擔這後果,況且我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錯,不然你說說,在剛才那種情況下,還有更好的化解方法嗎?”
“沒了。”蘇瑪麗撇撇嘴,“懟得好,這回我得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