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剛接通，莊亦臣就聽到那頭傳來華霆深熟悉的沒有溫度的聲音。
“環亞有誰拿到時裝周十二個大牌的邀約？”
“十二個？”莊亦臣也是工作狂，這會兒突然聽到他這樣發問，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連歐陽婧也才拿到十個而已，其他二線頂多也就四五個，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華霆深沒回答他的問題，卻繼續確認了一遍，“誰都沒有拿到十二個麼？”
莊亦臣很確定，“沒有，十二個，哪那麼容易，集齊十二個都能召喚神龍了。”
這笑話還真冷，總之莊亦臣沒覺得華霆深有被逗樂，反而感覺到他又放冷了聲音。
“替我感謝你的未婚妻，她真的很有能力。”
說完這句之後，華霆深就掐了線。
莊亦臣一臉無辜地聽著手機裏傳來的盲音。
華霆深這是怎麼了？突然來這一出是幾個意思？
想著，他又把目光投向餐桌對麵的蘇瑪麗身上。
“瑪麗，華總叫我代他感謝你，怎麼回事？”
蘇瑪麗早就聽明白了兩人的對話，這會兒臉色發白唇色發青，總之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不過她還想再掙紮一下。
“唔，他剛才問你什麼？”
莊亦臣氣定神閑地道，“他問我環亞有誰拿了十二個品牌的邀約，還表揚你很有能力。”
這下蘇瑪麗的臉徹底綠了。
看來華霆深是真的知道這事了！
速度夠快啊，也不知道是他自己查出來的，還是路瑤回去給交代的。
可他打到莊亦臣這裏來是什麼意思？
刺探軍情？
求證拿到十二個品牌的邀約真的很了不起？
好吧，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莊亦臣這混蛋剛才答得這麼幹脆，這下華霆深那邊還不把路瑤給撕了？
怎麼辦？
這事究竟要怎麼交代才好呢？
蘇瑪麗很為難，因為她覺得這事雖然懸乎，但自己和路瑤真的挺冤枉的。
這就跟上次的入股和ID一樣，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雖然是得了好處，但砸到頭，也留下了個坑。
譬如現在，這個坑，究竟要怎麼填?要怎麼跟華霆深解釋才洗得清？
“怎麼了？你臉色這麼差？”
莊亦臣微微皺起眉頭，“瑪麗，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對華霆深那小女朋友做什麼了？”
蘇瑪麗本來就很鬱悶，現在被莊亦臣一通出賣，更加鬱悶了。
“不要你管，不許你關心我，莊亦臣，我今天來是跟你吃散夥飯的，你少打聽我的私事！”
被她一通稀裏糊塗的訓，莊亦臣也不惱，相反他還很耐心。
“行，散夥飯就散夥飯，不過咱們談了六年，那按一年12個月算，算下來總共是72頓飯，減去今天這一頓，你還得陪我吃71次。”
“你有毛病啊，哪有你這麼算的？”蘇瑪麗火冒三丈，“一年最多一次，六年六次，減今天一次，還剩五次。”
“可以，就當還剩五次，那你能不能有點專業精神，我要求你拋下公事，認認真真的陪我吃完這頓散夥飯，否則咱就散不了夥了。”
“你別耍賴，別以為我愛過你，就舍不得揍你。”
蘇瑪麗柳眉倒豎。
莊亦臣卻順勢握住她的手，一耳光扇到自己的臉上。
打完這一巴掌之後，他眼中的深情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