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搞吧,我不想死。”
絡腮胡子轉身欲走。
禿鷹立刻拉住他。
“搞女人的花樣這麼多,老大不會知道的。”
說話間,他的食指又將路瑤的下巴勾起來,然後順著她的唇沿,想從她的雙唇裏戳進去。
路瑤早有防備,這會兒死死抿住嘴巴,怎麼也不鬆口。
禿鷹見她不乖乖就範,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路瑤又驚又怒,下意識地,一張嘴,就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啊……”
禿鷹狂哮一聲,痛得立刻反手一巴掌打在了路瑤的臉上。
‘啪’地一聲脆響,路瑤鬆嘴的瞬間,隻覺得耳朵裏突然傳來一千隻蜜蜂在嗡嗡地聲音。
她的舌頭也被咬破了,口腔裏滿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腥甜味道。
“臭婊.子,敢咬我!”
禿鷹氣在頭上,忍不住又踢了路玥一腳,那一腳重重地踢在她的小腿上,疼得她立刻慘白了臉。
旁邊的絡腮胡子這時嘲笑地道,“活該,想采花,被花刺了吧。”
禿鷹罵罵咧咧地,正想再給路瑤幾腳,卻被絡腮胡子拉住了。
“別打了蠢貨,一會兒老大就要見她,萬一她把老大哄開心了,回頭叫老大弄死你。”
禿鷹這才罷休,不過嘴裏還是罵個不停。
路瑤強忍著眼淚,看著兩個男人關上艙門離開,終於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怎麼辦?
現在到底要怎麼辦?
他們到底要把自己帶去哪兒?
她真的好害怕,好後悔,後悔不該一個人那樣輕率地離開酒店。
隱修到底給自己打了什麼針,時間又過去了多久?
蘇瑪麗是不是已經找自己找瘋了?
華霆深呢?
他會知道,自己遇到危險了嗎?
一想到他,路瑤黯淡的眸子立刻亮起一團微光,可是很快,那團光就又重新熄燼了。
他知道又能怎樣呢?
他和柳允兒在一起,也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他離自己那麼遠,他又怎麼會知道自己在哪裏。
還有,剛才那個夢又是什麼意思?
自己怎麼會突然夢見他,還夢到那樣詭異的場景,他怎麼會被人綁起來呢?
難道他也……出事了?
越想下去,路瑤就越心慌。
隻要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麵臨的處境,路瑤就恨不得跳海自盡。
她想與其這樣屈辱地被人玷汙,還不如在這之前,清清白白地去死。
可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住,眼下就是想跳海,也沒可能。
絕望和恐懼,就像海潮一般,一點點地蠶食著她的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艙門突然又一次被打開。
這次進來的,是另一個之前從沒見過的男人。
這男人滿臉刀疤,長得凶神惡煞地,但看到路瑤,卻一點邪念都沒有。
路瑤被他像扛麵粉一樣扛在肩上,毫無形象地往外走,
直到這時她才知道,原來外麵竟然是傍晚,此刻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整個海麵被夕陽染得一片血色茫茫。
難道她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
現在船到底已經開到了什麼地方?
看著腳下的波濤,路瑤心中無比絕望。
這男人現在就要帶她去見那個所謂的安德森先生了吧?
可安德森究竟是誰,他到底想作什麼呢?
思量間,刀疤臉已經走進了一間房裏。
這個房間很大,四周的裝飾一片富麗堂皇,連腳下也是昂貴的長毛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