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憐覺得有些奇怪,按正常人來說,如果一個人看到一個曾經是傻子的人像普通人一樣站在自己麵前,正常的反應是疑惑才對,更何況還是她這樣一個容貌絕色的女子,疑惑和驚訝應該更重才對,怎麼一個小小的管家竟然這麼鎮定自若,難道他以前沒聽過自己的鼎鼎傻名嗎?還是這個管家不隻是一個管家,不由得想到上次遇到的那個高手,感應了一下管家身上的靈力,才綠階二級,與清煙現在的階級一般,照藍天大陸正常人的等級衡量,到了管家這個年齡雖然隻有綠階二級,也算是不高不弱了,看來也不可能是上次遇到的那個高手,不再多想,該來的總會來的,南宮雪憐聲音淡淡的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接下來該做什麼就帶我過去吧!”
來到管家指引的房間,隻見房門匾上寫著“鬼居”二字,便是上次來過一次的炎槿烈的住所,依舊是原來的樣子,並沒有因為今天是大婚之日而改變什麼。
南宮雪憐心中愕然,怎麼弄得自己好像很期待嫁給他似的,頓時在心中對自己翻了個大白眼,推門進入鬼居裏麵,房間裏的窗戶沒有打開,顯得有些幽暗,不過還不足以影響視線,剛剛清煙和墨陽被管家帶去別的院子去了,現在自己卻被帶到鬼居來,難道是要她和鬼王住在一起嗎?
南宮雪憐看到床邊的輪椅上坐著一個人,隻不過是背對著自己,不過用耳朵想也知道這是鬼王,屋子裏一個下人也沒有,剛剛過來的路上也沒見幾個下人,虎落平陽被犬欺,炎槿烈或許就是這樣的狀況,且不說有沒有貼身丫鬟了,就是鬼王府裏的環境也是不堪入目,到處都是雜草叢生。
環顧了房間四周,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仔細的看過,仔細看了看,房間裏的擺設很簡單,隻有一張床、一套座椅,窗戶邊上還有一套書桌,隻是已經布滿了灰塵,看來已經許久沒有使用過了,靠牆的位置還擺有一個大的衣櫃,唯獨隻有床看起來幹淨一些,想必也是有人經常清洗的,而炎槿烈穿著一身銀色的衣衫靜靜的坐在輪椅上,南宮雪憐看到他時不由得腦海裏閃過一抹熟悉,隻是這抹熟悉快得她來不及捕捉,想了想也是,上次不是還偷偷來見過的嗎。
走到炎槿烈的麵前,微微傾下身子看著他,隻見他眼睛微閉著,兩手耷拉的放在輪椅的扶把上,臉上依舊戴著一個鬼麵具,透過麵具的縫隙能夠看到炎槿烈薄而又性感的紅唇,令她不禁咽了咽口水,馬上便緩和好情緒對炎槿烈說道,“怎麼,打算繼續裝睡嗎?”
南宮雪憐說完這句話便看到炎槿烈的眼皮動了動,見他有睜開眼睛的趨勢,不禁心有些提了起來,之前她便很想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可以魅惑人心,可是當炎槿烈睜開眼睛的那一刹那間,她卻失望了,呈現在她眼裏的隻是一雙平凡的、呆滯的眼睛,本來應該是一雙魅惑的丹鳳眼,現在卻是如同死人一般什麼都不去看,卻仿佛什麼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暗沉的目光盯著南宮雪憐的方向,卻是沒有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