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的記憶不是過目不忘。現代中的蓓宜,頂多是對一些尖酸刻薄卻不帶髒字的罵人話略為擅長些,而對於幽默,搞笑之類的,雖然接觸的多,能記住的卻很少。剩下的,撐死算是看見了眼熟的程度。
早知道會穿越,我就是不出去工作不睡覺也把那些話都給記下來。從蓓宜變成的金鎖,因為想不起來太多幽默搞笑的東西,看著依然不成形的葬禮劇本,煩亂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心緒不寧的團團轉。
紫薇偷偷過來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沒去打擾。
金鎖情緒低落的吃完飯後,收拾一番上床睡覺。躺在床上,才慢慢靜下點心來尋思:“她這兩天就離開紫薇,感覺倉促了些。怎麼走,什麼時候走?算一算自己的小錢包,薄薄的七兩多銀子,更沒昂貴的首飾之類的。這麼點銀子,一兩個月內極為儉省的用也能湊合過去,但不是金鎖貪心,誰心甘情願這麼貧困的開始呢?管紫薇開口要?走都要想計謀偷偷走,怎麼可能開口要!偷拿?不,她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雖然覺得錢留在紫薇身邊,估計會很沒價值的被濫花掉。但那畢竟是紫薇的錢,不是她的。從紫薇哪裏騙點來再走?她做不出來啊!走了以後該怎麼辦?唉,走了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打算了。現在想也沒用!”想著想著,剛安靜點的心情重新又開始煩亂,對紫薇開始有點怨恨。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呀!
翻來翻去無數次,最後在向大神的祈禱中睡去。
結果,一夜沒夢。
第二天上午繼續和劇本做鬥爭。經過幾天的編寫,其實已經寫的有了一點框架。不過因為腦子裏這方麵的東西實在不算多,金鎖看了總覺得不滿意。現在,感覺形勢迫在眉睫了,於是幹脆草草收筆,就這樣湊合用了。那王爺會不會感興趣,聽天由命了。
於是金鎖拿著草稿,和紫薇報告說信編好了。紫薇開心極了,拿過來看了看。其實紫薇這幾天來紫薇一直在金鎖旁邊和金鎖一起想點子。雖然沒出過用得上的點子,但金鎖的稿子,她基本是心理有數的。她是早覺得足夠好了。隻是金鎖一直不滿意。現在,金鎖終於表示信編好了,紫薇自然開心。
於是紫薇抄寫了一遍信。信的內容,是這樣的。開篇是一個惡搞葬禮的程序,可以算是一個惡搞葬禮節目的劇本。然後是對王爺說的話,說有事求王爺,這個讓人覺得好玩的葬禮節目,當做求見王爺的敲門磚。王爺如果有興趣,可以見麵細談其中細節。但王爺不願意見麵幫忙,也不會有任何不滿之心,就算王爺聽說自己所求之事,不想幫忙,自己仍然對王爺心存感激,會把由於信的篇幅所限無法細說的更多細節奉上。她一直對王爺的做人行徑感覺佩服,能如此灑脫。但感覺,對葬禮之事,還是帶一些敬重,勸說王爺,幹脆還是搞得別太沉重太正式了。既然葬禮是遊戲人間的灑脫行為,為何不幹脆做的更加另類?過於另類的葬禮,不會再有人誤會是真的了吧?這樣是不是少些忌諱?不過,自己還是個很年輕的不懂事之人,言語思想中如果有什麼不妥之處,還望王爺見諒。另外奉上獨家的對口相聲一段,小戲劇一段。自己姓夏,從濟南來,在某大街的順全客棧某號房等候。
抄好信後,紫薇興奮的表示,出去好好吃一頓慶祝一下,然後下午讓夏管家去投信。
金鎖已經不想阻止紫薇出門了。反正自己被金手指陷害了,出門必遇NC的。但總不能以後就都不出去了呀!幹脆不管這麼多了。
夏管家建議去龍源樓。金鎖很淡定,隻是問了問,為何選龍源樓,上次出門去看過,她個人是覺得太亂了。
夏管家嗬嗬笑,說道:“稟告小姐,龍源樓離咱這不遠,是附近最好的酒樓了。所以奴才建議今天去哪邊吃飯。那龍源樓本來是熱鬧的場所,因為菜品做得不錯,聽說幕後老板還是某皇子呢。雖然熱鬧,卻是沒人搗亂的。不過前段時間倒真的有些不尋常的地方。不知道為何,同意讓一個女子賣唱,聽說是幕後的皇子看到了可憐她。結果,那女的唱的小曲有一些不太正經。食客們因此出言調戲的很多,但都忌諱幕後的皇子,好歹沒鬧出太大的亂子。然後前幾天,一個貝子和貝勒搶著歌女打了起來。龍源樓就不許那歌女繼續上門了。可那歌女就在龍源樓大門外不遠處賣身葬父了。咱家的金鎖,哈哈哈,就是那天我們去看房經過碰到了,還被那個皓幀貝勒罵了!這事情傳開了呢。”
“啊?還有這種事情?都傳開了?”紫薇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擔憂的看了看金鎖。
金鎖憋得滿臉通紅,狠得牙癢癢,真想破口大罵。
夏管家回答道:“小姐,是的。至於金鎖被人議論的事情,奴才多方打聽過,沒什麼不好的話。都說這個小姑娘性子潑辣象個小辣椒,說話很有意思,是個機靈聰明的姑娘而已。隻是那天金鎖是蒙著臉的,別人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奴才打聽得沒什麼不好的話,就沒稟告小姐。現在龍源樓已經恢複以前的秩序,很熱鬧卻不雜亂。”
紫薇放心的吐了口氣。她可擔心金鎖因此受到什麼傷害了。那天的事情是她一意孤行讓金鎖去的,金鎖本來不想管那事情的。
於是紫薇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去龍源樓吧。難怪,一個酒樓敢用龍字呢,龍源,源頭是龍啊!幕後老板是皇子。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