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紫薇和乾隆,一把推開了紫薇,從地上一躍而起,尷尬的說道:“嗬嗬,我忘記了麼!我還說我怎麼這樣倒黴,連白綾都和我做對呢。那我再來過。這次我是認真的!”一麵說,一麵撈起白綾,奔到另一根屋簷下,搬凳子,架凳子,躍上凳子,拋白綾,打結……。
乾隆看出苗頭不大對,怒喊:“小燕子!你在胡鬧什麼?”就對爾康等人一瞪眼:“你們由著她胡鬧嗎?趕快把她給捉下來!”
“臣遵旨!”福爾康和福爾泰便飛躍上去,把小燕子拉下了地。
乾隆往小燕子麵前一站,生氣的瞪著她:“你這是怎麼了?你到底有完沒完?你要氣死朕嗎?隻有那些沒教養的小女子,才鬧這手‘一哭二餓三上吊’!你什麼不好學,居然學這個!一點出息都沒有!”
紫薇內心接了乾隆的話茬,想道:小燕子不用學,這些事天賦!
小燕子往乾隆麵前一跪,說:“我本來就是‘沒教養的小女子”,改也改不好!皇後想盡辦法要殺了我,我幫她處理了,讓您少費心!”紫薇繼續冷笑。看來小燕子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本來就是沒教養的小女子!
“你跟皇後又怎麼了?她打了你的宮女,又沒打你,你也要氣成這樣?”
這一下。小燕子不是做戲了,真情流露,痛喊出聲:“皇阿瑪!宮女也是人,宮女也有爹有娘,爹會疼,娘會愛呀!她的娘雖然死了,她還有爹……她的親爹如果知道她被人打成這樣,一定會心痛死的!”說著,爬起身子,把紫薇拉到乾隆麵前來:“紫薇,抬起頭來,讓皇阿瑪看看你的臉!”
紫薇正想著,她挨打也是你小燕子害的!卻萬萬料不到小燕子會這樣把她拉到乾隆麵前。紫薇跪在那兒,又是激動,又是傷心,又委屈,又因為見到乾隆而心中高興,各種雜亂的想法互相糾結,再加上臉上有傷,所以,抬起頭,矛盾的看著乾隆。
福爾康兄弟和永琪都沒有料到小燕子這一招,三人十分震動與期待的觀望著。
紫薇磕下頭去。聲音顫抖著:“奴婢紫薇叩見皇上!”再抬頭癡癡看著乾隆。
乾隆見紫薇眼中,盛滿千言萬語,兩頰腫脹,熱淚雙行,說不出來的楚楚動人,不禁一怔,沒來由的被深深撼動了。“你是紫……紫什麼?乾隆怔怔的問。
“奴婢名叫紫薇,奴婢出生在紫薇花盛開的季節,所以取名叫紫薇。”紫薇偷偷深吸了口氣,冷靜下來,說話流暢多了。
“嗯,好名字!挺容易記的。”低頭看看紫薇的臉:“讓她們給你擦點藥!”
乾隆這樣一點點關心,已經讓紫薇心中多了感動,哽咽說:“有皇上這樣一句話,不用上藥了!奴……奴婢謝皇上恩典!”
乾隆心中一熱,有股奇異的悸動。就柔聲說:“宮裏規矩多,受點委曲,也是難免。皇後的脾氣不好,打你們兩下,隻好認了!平常,要勸著格格,不要再火上加油,知道嗎?”
紫薇柔順的答道:“奴……奴婢知道。皇上誤會了皇後娘娘,剛才的確是奴婢言語有失了。皇後娘娘的教導是應當的!奴婢沒有委屈,更不敢抱怨。”
乾隆忍不住仔細看紫薇:“嗯!腦筋清楚,是個懂事的……怪不得格格寵你!不過你也別委屈著自己,違心為皇後說話。皇後的性子,我還是清楚的!”便振作了一下,說:“你們都起來吧!”
紫薇本想張口為皇後辯解幾句,又因為臉上的疼痛提醒,對皇後的一絲怨恨湧上心頭,看到乾隆的態度後,把話憋了回去,再磕了上個頭,也起身。
乾隆就正視著小燕子,說:“好了!事情過去了,你不許再胡鬧了!以後,皇後找你麻煩,你也機靈一點,不要硬碰硬,嘴巴甜一點,態度好一點,能夠‘化戾氣為祥和’,不是皆大歡喜嗎?你是聰明孩子,怎麼不懂呢?”
紫薇心中開始疑惑。難道皇後果然如永琪小燕子他們所說,真是惡毒的人?否則皇上怎麼也會認為皇後是主動找別人麻煩的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後既然是這種人,為何皇上還要讓她當皇後呢?
小燕子一聽,大驚失色,抗議的大聲說:“皇阿瑪!你不要太狠心!那個“力氣’怎麼能化成“漿糊’呢?我每次見到皇後娘娘,就要倒媚,不是這兒傷,就是那兒痛,再把“力氣’化成‘漿糊’,我就升天了!”福爾康、福爾泰、永琪你看我,我看你,拚命憋著笑,快要憋死了。
紫薇聽了也覺得好笑。隻是,這個笑話是因為小燕子不學無術才引發的,真的是好笑!小燕子你就是個笑話。紫薇又想起金鎖,偶爾也會冒出很好笑的話,可那都是如金鎖所說,是智慧的幽默,別人笑都是佩服的笑,而不是小燕子這般,得到的是卻嘲笑。
乾隆怔了怔,又好氣又好笑,抬眼去看永琪。“永琪,你跟小燕子常在一一起,朕要問問你,她是不是每次說話都這樣顛三倒四?朕說東,她說西,朕說上天,她說下地,但是接嘴接得個快,也不知道她是真的還是假的?她跟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