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永璋收到金鎖的傳話,說乾隆和皇後要把金鎖留在宮裏當宮女的時候,驚愕了半天。他的老子不會真看上金鎖小丫頭了吧?送金鎖入宮,他最擔憂的就是這個!萬一金鎖真成了乾隆的枕邊人,那麼還會繼續遵守和他之間的承諾嗎?即便金鎖骨子裏是現代人,卻依然還是女人。女人為了她的男人,或許以後還有孩子,會做出什麼,誰也不敢擔保會不會反過來對他不利。金鎖絕對不能留在宮裏,否則就是個□□,隨時能讓他粉身碎骨。
永璋早已不再做讓金鎖消失的打算了。不能簡單的說信任而已。在這個世界裏,永璋多少感覺孤獨和寂寞。沒有人能明白這跨越時空的彷徨與孤單,能明白茫茫天地間仿佛隻有自己一個人的虛無。而現在有了金鎖,這片虛無中仿佛另外出現了光芒,充滿著溫暖,從此兩個靈魂能夠心有靈犀,互相依靠取暖,排解這份彷徨和孤獨。而這份感情,雖然互相吸引,卻無關情愛。不同於夫妻情侶,不同於親人朋友,卻另外有一份信任和相知。
隻要金鎖還是一個人,或者金鎖的男人和他是同一陣應,金鎖就絕對不會背叛他。永璋深刻明白這個道理。把金鎖送進宮後,永璋就開始為金鎖日後的生活做安排打算。暗中永璋有他的勢力。其中有個家族,是江南財團於家,一直是永璋的得力助手。於家的公子,自永璋開府後,曾經跟在永璋身邊學習過幾年,可以說是永璋的弟子。於家公子現年已經十八歲,叫於越秀,原來幾乎是賈寶玉一類的公子哥。因為於家和永璋的交易,於家把於越秀送到永璋身邊,多少有質子的意味。而跟在永璋身邊的於越秀,慢慢的退去了公子哥的嬌貴和單純,逐漸成才,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麵。於越秀對永璋非常佩服,永璋感覺於越秀的忠心和能力後,本來已經在去年把於越秀送回江南,讓於越秀逐漸掌管於家大事。可現在,永璋又準備重新把於越秀召回來,把於越秀當做金鎖將來的丈夫培養。
於越秀的容貌性子和才能,應該不算委屈了金鎖。而經過永璋幾年的教導,於越秀的思想,也比清朝普通的公子哥來說,和金鎖有更多共同語言,能夠和金鎖好好相處。如此一來,金鎖日後嫁了於越秀,永璋也能對金鎖放心,更不算虧待金鎖。讓金鎖夫妻倆都能為永璋效力,這是永璋的好算盤。永璋的計劃非常龐大,又反而因為阿哥的高貴身份,很多事情不能親曆而為,致使行事受阻。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金鎖這個大助力。可現在,乾隆說要把金鎖留在宮裏當宮女?永璋豈能讓乾隆破壞了他的計劃?
可永璋又該用什麼借口把金鎖要過來?原本永璋心中有說辭,就說金鎖的身份尷尬,本是紫薇的結拜姐妹卻不能訴諸於口,卻已經不能再把金鎖當做奴才下人看待,隻能私下賞賜,所以可以由他出麵安排金鎖,給金鎖一些商鋪什麼的,讓金鎖衣食無憂。但現在,又該用什麼借口對乾隆說,讓乾隆鬆口放了金鎖出宮?
永璋盤算了半天。這事情,就目前來說他還真不好立刻出麵。雖然永璋對金鎖的事情很上心,但表現得過於激進,反而給人抓住把柄。無奈何,永璋隻能傳話給金鎖,自己找皇後先求情,不行再另作打算。
金鎖聽到傳話後,心涼了一下。雖然從皇後的種種舉動,皇後很看重她。但皇後的性子,就因為看重她,她又去拒絕,會不會越加惹怒皇後?不過也沒辦法。即使皇後發怒,她也隻能去找皇後表達意願。好在永璋表示,如果皇後怪罪她,最後永璋還是會出麵的。
金鎖求見皇後,對皇後說道:“皇後娘娘,奴婢可否與娘娘私下說些心理話?”
皇後點了點頭,帶領金鎖來到偏廳。“金鎖有什麼話要對哀家說?”皇後不明白金鎖的來意,和藹的說道。
金鎖一下跪在皇後麵前,誠懇的說道:“娘娘,奴婢得知娘娘厚愛,要留奴婢在您身邊,隻是奴婢,奴婢請求皇後開恩,放奴婢出宮。”
“你說什麼?”皇後勃然大怒。“你給哀家說清楚,你這是什麼意思!”
“奴婢非常感激娘娘的厚愛。隻是,奴婢膽小,奴婢怕死。這宮裏規矩大,奴婢怕是一不小心,不在意就得罪了人,怎麼死都不知道呀!”
“笑話!你把皇宮當做陰曹地府了?哪兒來那麼可怕?何況有本宮罩著你,給你封的品階地位,何來性命之憂?且別牽強附會,強詞奪理了!是不是你這狗奴才壓根不把哀家放眼裏?”皇後為自己一片赤誠給錯人感覺非常憤怒。
“娘娘息怒。敢問娘娘,您要把奴婢留在宮中,是做什麼用?讓奴婢當個宮女,照顧皇後娘娘您的生活起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