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姬無雙的小弟,隻是除他之外,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麵容嚴肅的老師。其中靠右邊的那一位左手正揪住姬無宸的後衣領。
打量到那隻不友好的手,姬無雙有些不悅地挑了挑眉。
“不知道兩位來者何意?”
見姬無雙開口詢問,那握著衣領的老師當即開口。
“姬無雙,這別墅區本是為尖子生準備的,然而你竟私自留他人住宿,如此藐視院規,是否太過放肆!”
聽到她尖銳的指責,姬無雙隻覺得有些好笑。既然是自己贏得的住所,憑什麼要他人去指手畫腳?
當下,她的好心情倏地消失殆盡,她一把將小弟拉到身後,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囂張。
“不好意思老師,我記得貌似並沒有哪一條院規規定,獲得庭院居住權的學生不可以將好友帶回來一起居住!請問老師如此咄咄逼人,是認為我觸犯了哪一條院規?”
被她毫不留情地反問回去,原本還理直氣壯的老師頓時支吾了起來。
事實上,從來沒有哪一條院規規定過,住在庭院裏的學生不可以分享自己的房間。隻不過,正常的小庭院,隻有近似於兩間房間的小閣樓,一個學生用來剛剛好,也因此從來沒有人將自己獲得的福利與他人分享過。
然而姬無雙的出現卻打破了數百年來的慣例,由於她的庭院是別人的兩倍,因此兩個人或三個人同時住進來都綽綽有餘。
而對於遵循慣了正常規則的老古董們,早已將其視為了既定的規矩,也因此在有同學舉報她容納她人時便特意跑出來指責一番。
被她一語擊中,那老師頓時憋得滿臉通紅。在她的質疑脫口的瞬間,他便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然而看著姬無雙那副張揚的模樣,他又覺得相當不順眼,當下也起了脾氣,胡攪蠻纏了起來。
見那老師無理取鬧,非要揪住她說個所以然,姬無雙不禁冷笑了一聲。
人若敬她三分,她自敬人一丈。然而人若辱她一下,嗬嗬,她又何須給他留麵子!敢跟她碰瓷,她倒是要好好教教他什麼叫真正的胡攪蠻纏!
當下,口中的語氣越發的不客氣。
“老師如此催促,不過是因為南宮錦茵住在我這裏吧?眾所周知錦茵公主在宿舍裏受了那麼大的傷害,我想我此刻留她在此對她也是一種保護。這本是小小的友善之為,然而到了老師這裏,您不禁不仔細查看幕後黑手,竟還到跑過來催促我將她趕回危險的宿舍,請問是何意?難不成,老師便是那毒害錦茵公主的幕後黑手?”
被她張口汙蔑,那原本還梗著脖子的老師頓時慌亂了起來。
經曆了昨夜,誰人不知那南宮錦茵乃是副院長的親外孫女兒?若是這小丫頭的話被副院長聽到,他還不被副院長撕成渣渣。
當下,他惱羞成怒地罵出了一句“無恥!”
然而對於他那激烈的反應,姬無雙卻完全不以為意。
“到底是誰無恥,相信報到副院長那裏便可一見分曉!”
當下,她一把從袖子裏掏出白天廖老頭甩來的信物,裝作不在意的在兩人麵前晃了晃。
看到那古樸的玉佩,兩個老師頓時慌了神。他們雖然很少見到副院長,然而那枚玉佩他們還是熟悉的。多少次,副院長身邊的親信都是憑此玉佩前來傳達他的口諭。
見事情嚴重了起來,原本一直沉默著的另一位老師當即溫柔地勸慰起來。
“姬同學息怒,一切都是誤會。實在是姬同學的表現太過特別,所以我們不小心記差了規矩。這是我們兩位老師的錯,打擾了你們的清靜實在不好意思。這種小事就不要勞煩副院長他老人家了。你們好好玩吧,我和岑老師就此告退了!”
說著便扯了扯那一臉紫黑的老師的衣袖,在姬無雙清冷的目光下,小心翼翼的告退。
直到一溜煙逃了數百米,兩個人才後怕的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
這年頭,當老師的要把學生當爺一樣伺候著,也真是不容易了,嚶嚶嚶!
親眼見著討人嫌的老師消失在視線裏,姬無雙這才關上門轉過身來看向身後的便宜小弟。
見兩位虎背熊腰的老師逃離時那憋屈的模樣,姬無宸頓時在心裏給老姐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