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縱然他滄月乃是最高的名譽長老,亦不可擅自將學生送出學院,尤其是還不足一年的新生,當下三個人頓時緊張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最開始,滄月還隻當這是如之前一般的尋常謠言,傳個幾天便會自動消失。奈何這次的爭論竟始終不止不休,甚至還憑空躥到了那伏在床上修養的孟偉的耳朵裏。
孟偉是誰,本就和姬無雙結下無盡仇恨的他在聽聞姬無雙是殺害哥哥的凶手後當即紅了眼,趁著長老們不注意,他硬是豁上了被學院開除的風險,偷偷使用孟家的秘法將消息傳到了本家,也因此在大陸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由於事情過於嚴重,此事已捅到了院長的耳朵裏,這下子,就算是滄月想要給蓋住,也是不可能的事。當下,本來由學生圍住的院外硬生生地又擠進來幾名監察長老。
看著那一張張圍在院門前的老臉,滄月此刻哭的心都有了。
他的小祖宗啊,這次到底給他惹下了多大的禍端啊!
然而被學生頂在最前麵的幾名長老也是相當鬱悶。
這邊他們催促見姬無雙義不容辭,然而那邊滄月卻憑著自家的本事生生不放他們進去。單隻是這些也就罷了,更讓人鬱悶的是,那平常就不按套路出牌的老頭此次更是坐在牆頭上便耍起了無賴。
由著她自己的特權出門,自己頂多可以在外麵撐半天,然而憑著看管寶物長老的玉佩,她至少可以出去半個月。
爺爺的毒期馬上就要到了,她務必要趕回家一趟,然而天玄書院到珈羽國實在太遙遠,她沒有妖孽那一身玄乎的身法,憑著她馬不停蹄地騎著馬而歸,她至少也需要三五天。因此,用長老的玉佩必定是上上之策。
這麼想著,姬無雙當即將手中的玉佩亮在了兩位看守大門的侍衛眼前。
看到那晶瑩剔透的玉佩,其中的一名侍衛不由地仔細打量起眼前的丫頭。
就他所知,學院裏的長老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小姑娘手裏的這種上等玉佩,隻有學院較為重要的長老手中才會有。然而他們很自然對她盤查了一番。
還好姬無雙在來之前便準備好了謊言,當下,一股腦將玉佩說成是自己便宜師父的,最終仗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她很容易便騙取了兩名侍衛的新人,駕著獅鷲匆匆出了學院。
剛出學院的大門,姬無雙便果斷選擇了前往迎春樓。原因無他,學院的獅鷲最多不可以離院超過三公裏,然而姬府離這裏少說也有個千百公裏,因此,在回家之前,她必須要弄來一匹好馬。
待那獅鷲在空曠的廣場上降落後,姬無雙便一溜煙地衝向了迎春樓。
知曉她的來意,花滿樓分分鍾便給她找來了一匹好馬,順帶著還將珈羽國目前的形式簡單的告知於她。
聽聞目前姬家依舊比較太平,姬無雙這才放心地駕著馬匆匆離去。
待滄月長老知道自家的小徒弟已悄無聲息離去之時,已是數日之後,在聽到姬無宸支支吾吾地交代出老姐偷了看守藏寶閣長老的玉佩後,他當即急紅了眼。
“這不是胡鬧麼!要是一經被發現,這還不分分鍾被學校通知卷著鋪子滾蛋啊!”
想到那不怕天不怕地成天捅婁子的丫頭,滄月就一陣鬱悶,無奈之下,隻好先想好下下策。
連續在馬上奔波了足足五天之後,姬無雙終於趕回了京城。然而此時,整個京城早已煥然一新。
之前被毀得不成樣子的宮宇已逐漸重建了起來,就連街邊的店麵也全都煥然一新。
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姬無雙不由地歇了口氣。看來,那新皇還是蠻有作為的嘛。
眼看著天色還早,姬無雙果斷一頭紮進了離姬府不遠的客棧裏。
“公子,請問您打尖還是住店?”
看著急急忙忙湊出來的小兒,姬無雙清冷地吐出短短的兩個字。
“住店。”
當下,那店小二立刻麻溜地帶著姬無雙上了二樓。
隨意地將店小二打發了去,姬無雙這才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澡。連續奔波了五天,身上早已沾滿了臭汗。
仔細地清洗了一番,她這才在空間裏翻出一套全新的黑衣。將濕漉漉的頭發仔細地擦幹,姬無雙這才將長發簡單的束在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