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冷著臉,拿出電話在手裏,做出要撥號碼的樣子道,“真想試試嗎?”
唐軍笑道,“試試就試試。話放在這裏,今天你要有本領撥出這個電話,我唐軍帶著張菁跪地求饒,任由你揉捏。並且我保證張菁不留備份的把資料全部給你。”
頓了頓,唐軍臉色冷下來道:“不過先把話說明。你撥電話就表示我和對抗,一但進入對敵狀態,我絕對不會留手。我認為你應該考慮清楚?”
陳昊沒有及時表達,也沒有撥出電話,隻是眯起眼睛看著唐軍。
而旁邊那個所謂警衛員聽不下去了,惱火的樣子走過來伸手喝道:“你說什麼……哇呀!”
卻是話都沒說完,伸出的手還沒有接觸唐軍,被唐軍如同幻影似的手後發先至,捏住脖子,碰的一下整個人砸在麵前的玻璃茶幾上。
實在很暴力,鋼化玻璃全部碎裂,而一招落馬的保鏢則是一口血箭忍不住的由喉嚨裏噴了出去,之後躺在地上扭曲、抽搐。
陳昊眉毛一揚,也沒有表示慌張,微微一笑道:“看來……這次我真栽你這個婊 子手裏了,你的確是有準備而來。”
“那,那當然。”張菁氣勢不足的樣子道。
陳昊也不去管一招就重傷的保鏢,轉而看著唐軍道:“還真看不出來,你不是普通軍人,能說說以前在哪高就,幹什麼的?”
唐軍道:“你不會自己查嗎。反正我不能自己說。”
“好,我開始注意你這個人了。我也會去查。”陳昊說完這句之後,竟是什麼舉動也沒有,靜靜的靠在沙發上沉默了,看似沒有再說說話的打算,隻是扭頭看著窗外出神。
張菁顯得有些擔心和著急,忙著又要說什麼的樣子。卻見唐軍微微搖頭,意思是等。
張菁有點不明所以的樣子,愕然的看著唐軍。
唐軍無奈,隻得湊近耳語道:“不管想說什麼,緩一緩,給他個消化的時間。這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在他的角度,他被人尊敬了一輩子,今天這樣的局麵還真需要一點時間消化,別太極端。”
張菁頗為意外的看唐軍一眼,沒有再固執,點頭答應了。
由此,這個廳裏徹底安靜了下來,除了一個比較冤枉的家夥躺在滿地的碎玻璃上扭曲,沒有其餘動靜了。
這次沉默持續了近辦小時,看起來陳昊也不完全的失去方寸,隻是在考慮很多東西。
許久之後他似乎總算想通了的樣子,轉向張菁道:“好,我們之間的事告一段落。其實呢,說起來我喜歡把人和人之間的互動,看做一種比賽。既然是比賽自然會有輸有贏。沒人會永遠贏,也沒人會永遠輸。所謂的成功人士,隻不過比別人更能把握時機,成功人士把贏局用在了關鍵部位。而失敗人士贏的時候,通常是無關痛癢的一局,賺個吆喝而已。”
頓了頓,陳昊接著道:“咱們這一局,既然你張菁做了那麼多前期工作,有那麼多準備。又有人幫助,贏了也無可厚非。我陳昊認了。我隻是不太確定,你贏的這局是關鍵局,還是吆喝局?從此你好自為之。”
看到陳昊如此鎮定難纏,張菁畢竟是個女人,又有些底氣不足了。
不過她及時看到唐軍使來眼色,意思是:你要說的話可以接著說了。
到此張菁又底氣足了起來,冷笑道:“姓陳的。這樣沒完。不要以為今天來叫板,我隻是想要自由。”
陳昊眼裏閃過一絲憤怒神色,不過隨即隱去了,嗬嗬笑道,“也是。我真小看你了。果然沒完,接著說,我聽著呢。”
張菁道:“夫妻離婚還能得到一些財產呢。我最好的朋友琪琪被你一腳踢開的時候,什麼也沒有。你欠她。我這麼一個女人的青春浪費在你身上,你也要補償。我今天還想就我姐妹、以及我,問你開個價格。嫖 妓還得付錢呢,我被你變態似的折磨這麼久,你以為就可以算了?”
陳昊猛的站起身來,卻又看了唐軍一眼,又坐了下來,喘著粗氣道:“也有道理,說吧,你要多少?”
“五百萬。”張菁道。
“五百萬?”陳昊喝道,“你以為錢那麼好賺?你知道三百萬可以買幾條命?”
唐軍出聲打斷道,“行了。她說的肯定不是一個建議。你隻說行還是不行。行就付錢,不行就開戰。少拿那套來糊弄人。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以你的財力,以你做的事來說,她這個要價並不過分,也不算貪婪。”
陳昊深吸了一口氣,又不說話了,卻也不慌亂,又緩緩起身走過玻璃牆邊,看著外麵的景色出神。
唐軍知道,這又是一次陳昊心裏的交戰。也知道這個價碼對於陳昊根本無所謂得很。他在猶豫的隻是麵子問題,氣勢問題。興許,他隻是想不通輸在他曾經掌控著的女人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