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怎麼……你們認識嗎？你朋友？”那個男士見這情況後湊上來插話。
黃蓉尷尬的道：“呃……算認識吧，還挺熟，我抓過他很多次。”
聽這麼說，男士頓時露出了鄙夷神色，也稍微了退後了一步，有些擔心的樣子。
“單獨聊幾句行不？”唐軍道。
黃蓉回頭看男士一眼，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之後道：“好吧。”她又對男士道，“你繼續，我和她說兩句。”
男士低聲道：“是不是有麻煩……要不要我……”
黃蓉打斷道：“沒什麼。我是警察，能有什麼麻煩。”
走過一邊的時候，唐軍道：“你來幹嘛？”
黃蓉嗬斥道，“要你來審問我呢，我來娛樂，減壓，和你什麼相幹？”
唐軍楞了楞，聽語氣，她不像在說假話，比較真實。
朝那邊看了一眼，唐軍多問了句：“你男朋友？”
“要你過問。給我滾，你也離他遠點。”黃蓉很敏感的嗬斥。
唐軍泄氣的道：“貌似我還沒接近他。”
黃蓉不禁語塞，又轉而道：“你叫我過來到底什麼目的？我讓想想，你在的地方通常沒有好事。我估摸著，今晚這裏怕是又有事了？”
唐軍笑道：“沒事。我隻是在遠處看到一個奶大屁股圓的辣妹，想來泡妞，沒想到是你，額，你繼續，我去打醬油。”
說完，唐軍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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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一腦袋圈圈……
回到台桌的時候，華梅又開一隻啤酒遞給唐軍，“有什麼消息？”
“沒。”唐軍搖頭道，“這個女人就是個女程咬金。她態度曖昧，看似真是來玩的，不過似乎有人認識她，又關注她。所以今天不會有什麼收獲了。之前我注意到那麼兩個形似散貨的人，都很拘謹專業。但黃警官出現後，那些人消失了。”
華梅皺眉道：“意思是，那些人以為黃警官是來臥底工作的？”
唐軍點頭道：“應該有這樣的誤會，世事有時候就他媽的這麼蛋疼。”
華梅道：“想不到這些兔崽子那麼拘謹聰明，稍有風吹草動就留了。難怪阿忠阿良他們查了許久，也沒什麼結果。豹子也沒發現什麼不對。”
阿忠阿良就是兩個叛徒，當然不會查到，唐軍這麼想著，卻沒有多說。
看華梅很著急，唐軍又安慰道：“別急，慢慢來。不拘謹的毒販早在我當兵前就被槍斃完了，能留下來的當然比狐狸還狡猾。此外，這事沒有想象的簡單。”
這麼說著，唐軍想到的是，早先華梅提及的夜場是歐陽家的領域。
此點來說尤其值得注意。歐陽家的家大業大，他們也不是馬嬌紅，不會把一間夜場做到年營收兩個億的地步。要維持歐陽家這麼一個龐大的權利家族的運轉開支，不是一件小事。
這些綜合起來讓唐軍想到了一個要點：即什麼堂口或者說什麼地方最方便散貨？
無疑，要回答這個問題隻能是兩個字：夜場。
所以夜場在這個意義下，本身已經不是一個娛樂場所，而變成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平台，流行的話也叫做渠道。
渠道為王這話在現今的任何行業，都是通用的。冰 毒不是大米，不是想象中你有貨就可以發財賺錢，穩定安全的渠道網絡才是一切之本。
這麼思索著，唐軍聯想到華梅提及的，曾經早幾年，歐陽家出天價十六億，要接下太空城和梅蘭坊兩個場子。
從商業性質上看，十幾億買兩個場子肯定是不合理的，無腦決策，即便在當時，兩個場子年營收已經接近四億，也遠不值這個價。四億營收算利潤在一億出頭，即是說，在不考慮投資風險和固定利息損失的情況下，需要至少十五年回本。
結論是沒有資本家會做這樣的生意，除非在利潤之後，對資本家有更重要的戰略意義。
野獸看著凶猛粗狂，其實那是一條咬人不出聲的狗，他明顯和馬嬌紅不和睦，當年卻出頭帶人砍傷斷刀，最後搶回來的本應該歸屬馬嬌紅的眼鏡蛇，卻也陰差陽錯的落在了野獸的手裏，這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根據如上線條這才有了唐軍這事“不簡單”的判斷，原本以為隻是集團內的利益鬥爭，野獸偷腥走水，發點額外小財，但現在看來，野獸不是偷腥發小財，而是一條黑鏈當中的一隻高級“槍”。
思索著，華梅適時的又遞來一隻啤酒道：“要不我們先走了，在去太空城那邊看看？”
“行。”唐軍隨意喝了一口，放下酒瓶。
沒等走，似乎什麼地方傳來吵鬧聲，隻因為有夜場的節奏音樂掩蓋，不那麼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