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當即湊過來近處對著唐軍亂噴：“找到這個傻逼，老娘把他抓起來關小黑屋，起訴他謀殺！”
“！”唐軍一陣頭暈的道，“又不是我，你口水別噴我臉上。”
黃警官恨恨的看著他片刻，也發覺距離過近，臉一紅，離開了些。
唐軍尷尬的道：“你厭念沒那麼大的吧？”
黃警官繼續嗬斥道：“就是大。他又不是警察，誰批準他開槍殺人的。誰知道他當時心裏怎麼想的，萬一他目的是連老娘一起幹掉咋辦？”
唐軍道：“重要的不是他怎麼想，而是他做了什麼，造成了什麼結果。”
聽到這句，黃警官難免又楞了楞。
唐軍繼續道：“他擊斃了窮凶極惡的歹徒，救了你，這是結果嗎？”
黃警官又一副很陰險的樣子盯著她，微笑著尋思，換了一種方式，果然，就快抓到某人了？
“怎麼你很認同他嗎？”黃蓉道，“我問個問題，假如你當時有條件，有裝備，你會選擇開槍救我嗎？”
唐軍道：“你整天就想著怎麼抓我，我幹嘛救你，我們又不熟。”
“我們……真的不熟嗎？”黃警官有些尷尬的特別問了這句。
唐軍楞了楞，沒有及時回答。
黃警官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點頭道：“算你有點良心，不枉這事你連累我。”
“我連累你？”唐軍指著自己的鼻子愕然道。
這次黃蓉不是開玩笑的神態，低聲道，“我不敢肯定，但我有這懷疑。首先你別誤會我，由我手機裏發出去給小楊的消息，我本人不知情。”
唐軍皺了一下眉頭，知她不會亂說，隨即道，“是的，我不會意外。我知道你以你的為人性格，不會這麼做。”
黃警官又道：“此外……這才是叫你過來的真實目的。”
頓了頓，她整理完措辭接著道：“我得救之後沒回家，而選擇了留在現場勘查，有了些意外的發現。情況是，算好你因為膽小撂挑子跑了。如果你真的腦袋一熱上去，可能會出事。因為我和鐵心蘭一起，找到了現場同一樓層，潛伏有另外槍手的證據。”
唐軍沒有及時發表意見。也不覺得慶幸，因為這些是唐軍的野狼天賦決定的，不是運氣。沒有所謂的算好。
雖然這個事件很怪異，有許多詭異和說不通的地方，但是當出現那樣的局麵，有跡象表明對手讓你去做什麼的時候，就算不知道全局也沒事，總之你可以不知道全局，但是對手想你怎麼做，反著去做準沒錯。
“你怎麼不說點什麼？”黃蓉皺眉看著他。
唐軍回神愕然道：“說什麼，我能說什麼？總之現在我活著，你也活著，麵對麵的再說話，這就行了。其餘的不重要。”
黃蓉道：“我卻覺得很重要。所以我的結論是，這個局麵的目標似乎你，不是我。用流行的話來說，我是躺著中槍了。我懷疑，和你讓我化驗的東西有關。”
唐軍楞了楞，倒是也認為，她的這個說辭可能性還是有的。
想著，唐軍皺眉道，“當時我讓你私下進行，別讓超過兩個以上的人經手，就是為了防止這種局麵，好了，告訴我，警隊之中你交給誰做的，這事你不用管，我去會調查清楚，最後處理。我應該給你這個交代。”
黃蓉聽他這麼說，感覺很不賴，卻是神色變得極其尷尬的樣子，有些支支吾吾的。
唐軍頓時一陣頭暈，試著道：“我的老天，讓我猜猜看，你這表情，似乎代表你沒聽我的吩咐私下低調進行，而是大張旗鼓的搞了？”
黃蓉尷尬的道：“倒是也沒大張旗鼓。隻是……你知道我們畢竟是警察，有些事是有規矩的。就比如許多時候辦小案子，都要求同時兩人在場，這是為了將來相互有旁證。你給我的東西這麼敏感，我的確是安排私下進行，不當做官方動作，但是為了以後方便說清楚，我也叫了不少人參與，作為旁證。而警隊的作風又不是軍隊，沒那麼嚴格，這樣幾天以後，又相互有些傳言，目前為止，我估計知道的人很多了。”
唐軍有些無語，但是這事上她受到了牽連，目前也處於案發後的不穩定狀態下，所以唐軍也不想責備她。
唐軍罵人的話到嘴邊，改口道：“算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黃蓉好奇的看著他道：“這不像你，學會體貼了？怎麼我感覺你似乎有什麼貓膩額？”
“我……”唐軍趕緊岔開道，“對了，你說的你有現場第二槍手的旁證，告訴我，是什麼？”
黃警官道：“正常情況下，劫持——槍殺——血腥——混亂——疏散——警方封鎖，這是一個邏輯程序對吧。所以理論上，到後期間斷，那個大樓裏，除了我和歹徒之外，應該不會再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