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經理?!這麼晚上還沒有回家啊。”夏一茉說著,站了起來,把那隻惡心的手不著痕跡的擺脫了。
“這不馬上準備走了。”
“小夏工作這麼努力啊,又加班呢。”
“嗬嗬,我也馬上走了,談不上加班。”
她已經找到文件,並按了打印,打印機開始發出啟動的聲音了。快點快點,再快點啊,她一分鍾都不想在這呆了。
在開始打印出第一張時,那雙油膩膩的爪子又伸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小夏,你肯定沒有吃飯吧,一會我請你吃飯吧,然後……”
沒有等他說完,夏一茉:“我吃過了,謝謝郝經理。”
“吃過了啊,要不要去唱唱歌啊,你這麼漂亮,唱歌肯定好聽。”
不等夏一茉再說話,他拉著夏一茉的手竟然一用力,把她帶到了他懷裏,然後那張豬一樣的嘴巴就伸了過來。
艸,夏一茉忙用力掙錢,掙不脫。
“郝經理,我要報警了。”夏一茉大喊。
那位郝經理不管她怎麼喊就是不鬆手,夏一茉也不再客氣,一下咬到她的胳膊上,然後抬起膝蓋,狠狠的踹向他的襠部。
這下夠狠,姓郝的一下子鬆開了她蹲了下去。夏一茉顧不上拿協議抓起自己的小包便跑了出去,一出門就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又向前跑了不知道多遠,反正她都上氣不接下氣跑不動了,才一下了蹲到地上哭了起來。這一開始哭,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初出象牙塔的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流氓,心裏滿滿的委屈,她坐在馬路牙子上哭了好久。
恍惚中,她覺得有一輛車停在了她身邊,並下來一個人。霧草,不會是那個郝變態吧。
她抹了一把眼淚,站了起來。是顧城。
顧城正開著車準備回家呢,突然就看到路邊在馬路邊上坐著的女孩好眼熟,可不眼熟嗎?這不是夏一茉嗎?怎麼哭了,哪個不長眼的欺負她了。
“一茉,你哭什麼呢?”
夏一茉看到他,本來哭累了不想哭的她,卻又一陣委屈升上來,滿滿的占據了整個大腦。
顧城聽完她的描述立馬起身,夏一茉拉住他問:“你幹嘛去?”
“自然去教訓那個郝經理啊,我覺得那個姓郝的不必活了。”
“可是……”夏一茉說,“我還要在這裏工作啊,還有,萬一揍出毛病還得賠人家,要麼報警吧。”
“你是不是傻啊,這種人第一次沒有得手,以後會放過你嗎?你還想著在這裏工作?還有,現在報警有些遲了。”
夏一茉想著這些,不由的拉顧城的手鬆了些,顧城一把拉住她把她拖上了車。一分鍾後就停到了夏一茉所在的公司“逗是你”。
她們一下車,就看到那個郝經理剛從公司走出來,夏一茉看到他忍不住抖了一下,顧城的大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別怕,有我。”
說著,走上前一把把那個郝經理重又拖回了公司,關上門。夏一茉沒有再進去,她實在不想看到那個郝經理肥膩膩的臉,看到就惡心。
幾分鍾後,顧城出來了。他臉上、手上都有血跡。夏一茉迎上去,“你不要緊吧?”
“當然沒事,我們走吧。”
“那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應該死不了,我有分寸。”
後來才夏一茉才知道,那個姓郝的半個月都沒有下了床,但是他報警了,顧城讓他的律師過去,賠了他點醫藥費,就此完結。因為那個姓郝的知道是誰揍了他之後,也不敢一直揪著不放。
再說回剛揍完郝經理這邊,顧城臉上的血不是自己的,是別人的,但是手的確破了。
夏一茉看著他的手,“去包紮一下吧。”
“不用,一個大男人,這點小傷算什麼。走,我請你吃東西,賀賀。”
“賀什麼?”夏一茉不解。
“賀你以後不用來這裏上班了,哈。”
夏一茉撇撇嘴,沒有說話。
“怎麼?你還想著來去那邊上班?”
“當然不去,比起工作,我更不想看到那張豬頭臉了。我想的是,我還得從頭再來找工作。”
“哈哈,豬頭臉,哈哈。”顧城邊開車邊大笑起來。“那你看我的臉怎麼樣,帥吧。”
“是蟋蟀的蟀吧。”
為了給夏一茉壓驚,顧城選了一個安靜點的餐廳,一家日式料理店,環境很優雅,裏麵是隔開的一個一個的小隔間,每個隔間中間用亮晶晶的珠簾分開。
他領著夏一茉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立馬有服務員過來。顧城示意把菜單給對麵的夏一茉,夏一茉卻擺擺手,她一直是個十分節約的好孩子,哪裏舍得來這樣高級的餐廳。
於是,顧城也沒有客氣,把菜單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