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轉身去對麵,一道冰涼的嗓音傳來,“本王的房間好看嗎?”
納尼?
蘇楠正欲轉身的身子直接僵住了,她就這麼麵對著書房,背對著身後那個男人,以一種非常尷尬的姿勢站著不敢動。
身後沒了聲,蘇楠一動不動的等著,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她才做好心理準備緩緩轉過身…
“人呢?”
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蘇楠整張臉都囧了,好無語,好尷尬…
多年後蘇楠想起今天的情形想抽自己一巴掌,她在怕什麼呀!她能下毒能撩妹會怕一個男人嗎!還是個病秧子呀!丟不丟人!丟不丟人!
不過宸王好像也不是一般男人……
蘇楠悶悶的揉了揉額心,一邊像對麵的臥房走去,也沒有心情再看大廳的“景色”了。
停在厚厚的簾子前,蘇楠伸出手,有燦燦的收回來,試探的問,“宸王殿…下?”
無人回應,她現在恨不得往自己腦門上貼三根黑線再頂著一群烏鴉。
既然沒人理她,那就別怪她了。
蘇楠直接撩起簾子鑽進去放下簾子,一氣嗬成,像是遲一秒她就會後悔一樣。
屋內,言宸眼睛抬都沒抬一下,半靠在榻上,一頭未綰的墨色長發隨意散落,手裏翻看著一封信,潭深的黑眸盯著手中的信紙,明明沒有表情,氣氛甚至有些嚴肅凝重,可蘇楠卻看出了一副十足悠閑慵懶的模樣。
這男人…真的中毒了嗎,還有這臉…長得像是一張病秧子臉?
他要是病秧子天底下就沒有正常人了好嗎?
不對,江離沒有騙她,她感應到眼前這個人體內確實有毒素,她天生對藥毒敏感,十尺之內若有毒,她必能有所判斷。
蘇楠蹙眉,快步走到矮桌前,將隨身攜帶的金針一一擺放在桌子上,“你體內毒素未清,最好還是躺著。”
聞言,言宸才慢慢的把視線從信上挪開,移到了矮桌旁忙碌的人身上,半響才開口,“蘇楠?”
聞言蘇楠側了側頭,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幹嘛?”
“誰喊你來的。”如泉水般的嗓音低低的問她
雖然她真的很想表現出高冷,起碼讓自己顯得不那麼丟人,但是她還是很沒骨氣的沉陷了。
不得不說他聲音真的很好聽,不像那種低音炮聲音低的跟萬年老煙腔一樣,言宸的聲音很幹淨,聽起來很舒服,她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耳朵要懷孕。
蘇楠的回答很直接,“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問站在門口的人。”
言宸皺了皺眉,視線回到信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蘇楠一時語塞,感覺這人根本沒有把中毒的事放在心上,不是疑問句,不是感歎句,不是反問句,隻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陳述句!
就跟在說今天吃了幾碗飯一樣。
“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紮幾針馬上就能知道啦。”說著蘇楠拿著消過毒的針包走到言宸麵前,身手準備解開他白色的外袍。
言宸幾乎是反射性的打開蘇楠的手,一雙黑眸中閃著明顯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