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逾明一聽,立馬跳開三尺遠,心有戚戚然地撫著胸口:“你這個狠心的男人!我不就想來看一看她嗎,你用得著毒啞我嗎?真是最毒怨男心啊!”
蘇奕南幽暗的眸光如激光般從上到下掃視著齊逾明,直看得他心裏發怵,但仍故作鎮定地問:“幹、幹嘛!沒看過帥哥啊!”
“嗬嗬。”蘇奕南唇間發出幾聲涼薄的輕笑,望著齊逾明的目光就似看著砧板上待宰的肉般,“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人將你綁回齊家。”
“別別別!”齊逾明立馬慌了,小心地賠著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躲我媽安排的那些相親,你這把我送回去,我不是要被那些覬覦我美貌的人榨得連渣都不剩了?”
“與我無關。”蘇奕南冷淡的眸光微轉,抬步繼續往歌劇廳走去。齊逾明滿心的不甘,卻隻能氣得在他身後哇哇大叫,控訴他重色輕友的行為。
7點45分,歌劇廳門口的檢票入場工作正在有序地進行著。縱然聒噪如齊逾明,也在進入那莊重肅穆的歌劇廳外門後,乖乖地閉上了嘴。
他跟著蘇奕南踏上那條長長的鋪滿古典繁複花紋的大理石台階,從那一根根雕塑精致華美的人形柱旁掠過,總算來到了歌舞廳的內部。
此時寬敞輝宏的廳內已經坐了不少的觀眾,陳笠特地派了一名學生,將他們引至前排的位置落座。
齊逾明四下觀望片刻,對這視線絕佳的座位很是滿意,舒服地靠入座椅中:“哎呀,這陳院長就是會做,竟然還給你留了兩個這麼好的位置......”
蘇奕南聽著齊逾明在耳邊絮絮叨叨,目光落在那被幕布遮掩的舞台上,複雜的思緒在瞬間千回百轉。
以前,無論他有多忙,無論他在哪裏,他都從未缺席過她任何一次表演。但現在,他已經整整四年沒有看過她跳舞了。
他缺席了她的人生整整四年,而這期間,另一個男人卻一直待在她的身邊。他閉眼揉揉眉心,壓下在心間跳躍的煩躁。
他與她這四年的空白,是他最無法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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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的鍾聲敲響,全場燈光驟然一滅,眾人知道演出就要開始了,竊竊私語聲漸小,目光都被舞台上那緩緩拉開的幕布所吸引。
《天鵝湖》,Canon Iraq今晚所要表演的芭蕾舞劇,被譽為柴可夫斯基三大芭蕾舞劇之一,是古典芭蕾舞台劇經典中的經典。
熱情奔放的舞曲在歌舞廳內奏響,穿著各色古典舞服的芭蕾舞者魚貫而入。舞台中央的情景,是古堡內正在舉行著盛大的王子成年舞會,熱鬧非凡。
不得不說,Canon Iraq的確是個厲害的芭蕾舞團,一開場就用華麗的服飾、似同真境的舞台效果和出色的芭蕾舞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將他們帶入到那個故事情景中去。每每停下之時,現場都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這《天鵝湖》蘇奕南因為盛意的緣故,已經看過許多遍了。他知道以盛意作為首席的身份,跳的一定是女主角奧傑塔,而奧傑塔卻在第二幕才會出場,遂一直心不在焉地靠在座椅上,直至舞台上捕獵的號笛吹響,舞台燈光逐漸又橘黃色的亮光轉為昏暗的藍光,他才重新坐直身體,目光越發專注地盯著舞台。
第二幕,是王子與仆人為獵捕天鵝追到了天鵝湖,在天鵝湖遇到了因受魔王魔法所害,在白天變作天鵝,隻有晚上才能重回人形的奧傑塔,並對她一見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