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是軟肋也是盔甲(2)(1 / 3)

蘇奕南久久都沒說話,盛意更加惱怒了,“噔噔噔”地走到他麵前:“你說!你還帶誰來過!你說啊說啊說啊……”

盛意扯著他的西服不住地搖晃,蘇奕南攬著她的肩頗為無奈地道:“除了你誰也沒來過,聽話,別鬧了……”

他從小就害怕她喝酒,她一喝酒就似要把平時積累的任性全部發泄出來,瘋狂地誰也攔不住。

要知道她今晚會喝成這樣,他下午怎麼說也會見她的。

“意意,你乖一點……”

他蹲下想替她換上拖鞋,她卻一直閃躲著不肯穿,他無計可施,隻得將她攔腰抱起,慢慢走向臥室。

期間她一直跟個小可憐似的,縮在他胸口小聲啜泣。他用下巴蹭著她的發頂,記憶長河上的碎片漸漸拚湊清晰。

她中學那會兒突然不想跳舞了,或許是受他的影響,想好好地考一個大學。但秦可娜聽了暴跳如雷,痛斥她有始無終,說什麼都不同意她放棄,非逼著她繼續跳。

當時他在劍橋念書,一個月見不了她幾次,她又把事情都憋在心裏,不想讓他擔心,所以他一直都她和秦可娜的爭執一無所知。

直到有一天,她訓練的時候摔了一跤,不僅腳扭傷了,還把兩個腳趾甲蓋掀翻了,鮮血淋漓,很是可怖。她在學校包紮處理完,也沒跟家裏打一聲招呼,連夜就坐了火車來找他。

他這輩子都記得她當時的樣子,她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蹦到他麵前,還沒說話,豆大淚珠便如同開了閘般傾瀉而出。

那晚,她淒淒慘慘地哭了一夜,他也哄了她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她像個沒事人一樣回了倫敦,也沒對秦可娜和盛恒訴苦,休養了一個多月,又重新開始跳舞。

她的委屈,她的軟弱,從來隻敢讓他看見,也隻願讓他看見。

念此,蘇奕南的動作更加輕柔,一手護著她的頭,緩緩俯身想將她抱到床上,她卻勾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意意……”

他溫柔低沉的嗓音讓她心裏情緒如吹氣球般,滿漲欲溢。她眷戀地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自顧自地悶聲說:“你的家,她是不是也來過……我前幾天在首飾店碰到她了,店員說你陪她去買過首飾……是你要送她禮物嗎?騙外公需要做到這一步嗎?”

她身上的幽香夾雜著酒氣飄來,讓他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喉間更是一陣燥熱的幹渴。他側頭吻在她的發頂,耐心地解釋:“隻是為了帶她參加宴會,才去挑了一條項鏈,也是外公的意思。我跟她之間沒什麼的,別胡思亂想了……”

“你覺得沒什麼,她可不覺得呢……”她抱著他的手收得更緊,生怕他被誰搶走,“她的朋友都敢說我搶她男朋友了,那她心裏肯定也是這麼覺得的……”

蘇奕南聞言蹙眉,眸中驀然閃過一道銳利的幽光,麵容陰冷地問:“她的朋友在你麵前嚼舌根了?”

溫心堯的朋友他曾偶然碰見過幾次,聒噪而又說話不經大腦,他一直都沒什麼好感。她若敢讓他的小姑娘受委屈,他不會因為她是女人而對她客氣的。

“我不在意誰別人說什麼,我隻在乎你……”她突然想起一首歌,便語調軟軟地哼了起來,

“You never know what people have up their sleeves

你永遠不知道人們有什麼陰謀詭計

Ghosts from your past gonna jump out at me

你的那些過去總想跳出來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