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這種封建陋習在現代社會中已經很少見了,一個大好青年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在地上半個多小時,讓所有的路人和圍觀者為之疑惑,這年輕人怎麼了?
兩年前國際刑警通過內線得知世界毒梟大會在金三角某地召開,為了剿滅這夥毒梟國際刑警聯合多國軍隊精英展開了一次空前的軍事行動,作為精英的集中營,獵人學校自然不能放過磨練學員的好機會,也派出了一部分優秀學員參戰,錢多俊就是其中的一員。
因為都來自同一個國度,為了同一個目的,華夏國的士兵給錢多俊很親切的感覺,但因為紀律關係錢多俊沒能跟任何華夏士兵說上話,但卻時刻注意著這夥來自己遙遠故鄉的同胞們。
當時華夏國中有個年輕的小兵關心戰友,勇往直前,軍事素質過硬,靦腆不愛說話,但卻很愛笑,不止一次去為戰友擋子彈……這些種種特點給錢多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這個人就是眼前跪著的年輕小夥子,錢多俊記得他叫毛建國,他的隊長是這麼叫的。
如今的毛建國已經不複兩年前的英姿,淩亂的長發看起來多日未洗過,糟蹋不堪,昔日讓很多熱血男兒向往的軍裝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已經快變成灰色發皺的白襯衫,整個人看上去頹廢、無助、淒涼。
這還是二年前那個英勇的少年上士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放下了軍人的傲骨和尊嚴,當眾跪倒在這裏。
錢多俊將步子邁向了毛建國。
“老大,你幹嘛去啊,都快上課了。”包海波不解地問道。
“去看一個故人。”
“嗨,怎麼了?”
也許是因為曾經是軍人,毛建國覺得自己的行為給國家和軍隊丟人了,所以跪在地上一下將頭深深埋胸前,不敢看任何人,即是錢多俊的詢問也沒抬頭,更默不作聲。
“俊哥,他就是你所說的故人嗎?好可憐啊!”
多愁善感的馮婷婷紅著眼睛說道。
“嗯,我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但沒有任何交流。”
“你是?”
聽說是自己的故人,毛建國抬起頭看了錢多俊一眼,卻又不認識。
兩年前錢多俊才十七歲,還是個大孩子,現如今變化很多,加之心情糟糕透了,毛建國一時之間沒認出錢多俊。
“你怎麼退伍了,特種兵留在部隊的機率不是很大嗎?”錢多俊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當過兵。”
“嗬嗬,都說是故人了,你仔細看看我是誰,毛建國。”錢多俊輕笑著道出毛建國的名子。
“是你?!你怎麼……”
“我現在在上學,你這是怎麼了?”
毛建國幾經仔細辨認,終於還是認出錢多俊是兩年前一次軍事行動中,獵人學校中一個年紀最小的華夏學員,他不由得叫了出來,卻被錢多俊用眼神製止住了。
毛建國自然清楚錢多俊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就無奈地說道:“我從去年從部隊退伍,因沒有什麼一技之長,隻好在建築工地打工。前幾日我媽媽被查出患有尿毒症,我急需用錢給我媽媽治病,我們老板卻不給我結工資,半年的工資一分都不給,沒辦法我隻好來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