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以讓陪著沈善書從他們的小鎮一路坐車去機場,沒有多久,2--3個小時而已。對於陳以讓來說,這真的不算長距離,因為他心裏有更遠的地方。
到達機場,開始登機,人不算多也不算少,畢竟他們這裏的小城市人不多。
他們這裏都沒有直達B市的飛機,還得到達另外一個地方去轉機。
沈善書看著瘦弱的陳以讓突然就樂了。
“哎,你說你怎麼這麼像女生呢”。
陳以讓白了他一眼。
“亂說什麼,快走吧你,不送”。
沈善書彎下身來。
“不來個離別的擁抱?”。
不等陳以讓反應迅速的抱了下來,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然後轉身檢票走了進去。留下一臉茫然的陳以讓。
陳以讓在坐車回家的路上,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心情不知怎麼有種時光飛逝的錯覺。
從期末考到現在,感覺很久沒下雪了啊。
到達B市家中的沈善書實在不想說話,但又不得不說。
吃飯時難得的哥哥和媽媽都在,爸爸還在法國。
“善書,感覺過得怎麼樣?”。
沈媽媽笑得很開心的問沈善書,因為感覺太久沒見了吧。可沈善書總覺得這樣的詢問是不是太過客套,有點不像媽媽和兒子那樣自然。
“嗯,還好”。
沈善知在一旁看著,依舊的什麼話都沒說。
“我吃飽了,我累了,回去睡了”。
飯沒結束沈善書就回房間了,留下沈媽媽有點難過,其實她很想和沈善書說說話。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善書話變得更少了”。
沈善知給沈媽媽夾了一點菜。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愛的時候就多說,不愛的時候就誰都不搭理,別想了”。
然後看著沈善書離去的方向,空蕩蕩的樓梯空無一人。
時光總是不等你反應過來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呼嘯而過。
記得中秋時的中秋快樂,然後期待著新年快樂。不知不覺就真的新年快樂了。
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天空又飄飄灑灑的揚起了雪花。
沈善書站在二樓房間的窗邊給陳以讓打電話。而那頭的陳以讓接到電話說沒有溫暖是假的。
在過年那樣重要又喧鬧的節日時總會感覺莫名的難過,你會感覺萬家燈火,可熱鬧與你無關。
陳以讓就是這樣的悲觀主義。
“喂”。
“嗯”。
“嗯什麼嗯啊,過年了今晚吃的都什麼啊”。沈善書期待的問著。
“你呢,吃的什麼”。
大年三十就一定會問,哎,你家吃的什麼?
其實有什麼呢,無非就是雞鴨魚肉,牛排鮑魚。
沈善書不想扯這些沒營養的話題。
“傻帽。你就不知道說的別的?”。
“沈善書,你想要我說什麼啊”。被罵的陳以讓沒好氣的回到。
“隨便啊,總有點什麼要對本少爺說的吧”。
“沒有”。
沒有嗎?真的吧,因為在這樣的日子接到來自遠方的牽掛就已經足夠感動與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