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善書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手裏的雜誌，黃雅在一旁八卦的問:“哎，你和陳以讓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你們兩個我可是看著在一起的，現在你問我什麼怎麼樣了”。
“哦，就這樣”。
無論怎麼樣沈善書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算了，黃雅已經習慣了。
沈善書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你和我哥又怎麼樣了？”。
“還不就是那樣，沒什麼變化”。
沈善書覺得自己的哥哥總是有許多自己努力去了解也了解不了的東西，就好比自己一腔熱情的對他但往往才到他麵前就被他一盆冷水澆熄了。
所以才會在年月中漸漸的少了話語不再交談，有時候甚至會想刻意躲避，覺得不見為好，免得一開口說話就會變成不愉快收場。
沈善書翻著雜誌並沒有接話的打算。沈善知從外麵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他所看到的安靜的畫麵。
黃雅看到沈善知回來條件反射的站起來:“回來了？”。
沈善知點點頭沒有說話。直接走上了樓。
黃雅有點泄了氣，就好比是自己滿心期待的洋娃娃最後卻被別人抱走了一樣，她覺得沈善知就是那個洋娃娃，隻不過不是別人抱走的而是那個洋娃娃自己溜走不見的。
“沈善書你看，我和你哥就是這樣，我其實很想和他說話但又不敢”。
“就你這樣就等著他和別的女人結婚吧，你也就看看的份”。
“沈善書你會不會安慰人啊。算了，我一定會跟你哥在一起你看著好了”。
——
沈善知回到房裏把外套脫了下來放在衣架上。自己最近老是想起那段事，這麼多年了，沈善書一直問自己怎麼還不結婚，是啊，為什麼呢，他自己也答不出來。
因為不知道怎麼說。那時候沈善書也什麼都還不知道。當然自己也沒想過會說給他聽。
每次看到黃雅和沈善書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總會微微的發愣，活了這麼久自己雖然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情愫但也還不至於是愛情，畢竟那個丫頭是沈黃兩家給沈善書早就定好的未婚妻。
一定是自己太久沒有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所以在最近一段時間每次一打開門就看到黃雅一定是習慣了。
或許她跟過去的那個人也有那麼點像吧，自己才會在看到她時覺得那麼溫暖，想要忍不住對她溫柔。
想起那次她說要來叫自己吃飯的時候本來是想拒絕的但話到嘴邊又改成了“好”。讓她進自己的房間，讓她看著自己工作的樣子，若不是自己默許又怎會如此呢？
沈善知打開電腦開始工作，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腦後，真是有點鄙視自己，跟他們比起來自己算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居然還在這裏胡思亂想。
算了，自己已經累了，這樣多年了自己一個人似乎也習慣了。捏了捏眉心全神貫注的投入了電腦。
——
陳以讓在理著毛線，沒錯就是毛線，陳媽媽也在把毛線挽成球。兩母子在客廳裏其樂融融。
“媽，弄這麼多毛線幹嘛啊”。陳以讓隨口一問。
“冬天在家也沒什麼事，織點東西呀”。
“嗯。好吧”。
在南方那些小鎮或是不發達的地方閑在家裏的婦人或者在農事不忙時，最打發時間的不是城裏人那樣不是打麻將就是逛街，而是在家裏織點東西。
陳以讓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媽媽當自己不在家時肯定無比寂寞。不過還好，起碼自己那個所謂的爸爸已經變成這樣了，但好歹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家裏還有一個人陪著自己的媽媽不至於那麼冷清。
這樣想來似乎沒什麼可以怨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