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他不顧母親反對,一心一意要嫁給那年高中的狀元張睿。
他愛慕她的文采,更被她俊秀的相貌深深吸引,便央了母親去提親,司馬承德拗不過他,隻能依了這樁婚事。
她多年縱橫官場,雖與張睿接觸不多,卻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抓不住她勃勃雄心的。可是兒子那一番苦苦哀求,她更是心疼,也許,事情並不像自己預想的那樣,她在官場上打拚得太久,看人難免帶了偏見。
不曾想,那張睿與司馬佳佳婚後不到三個月,便又攀上了當朝右相的兒子謝天賜,更是不顧司馬佳佳有孕在身,擇日便將人娶回了府,同享正夫之位。
偏偏謝老相常年來與司馬承德明爭暗鬥都得不到便宜,便在此事上動了歪心思。她以官位為惑,想慫恿張睿尋個理由休了司馬佳佳。
司馬老相暗裏得了這消息,雖惱,卻不想因此引出內訌。她向來討厭官場上的惡鬥,更為了唐家江山安穩,隻恨自己當時心軟,沒勸住兒子,如此便忍了下來。隔日,便派人將消息送了給司馬佳佳,她相信自己兒子是個明理的,讓他提出和離,想那張睿也不想撕破臉,如此一來,也好過被休回家。
新婚的甜蜜還沒過去,司馬佳佳便開始獨守空房,難得盼得張睿過來,她也隻是想換個新鮮,全然不顧他腹中尚有胎兒,隻顧發泄著自己的欲/望。
他心如死灰,也許和離才是解脫,他現在隻想將孩子生下來,撫養成人。
那日他寫好和離書,正準備去尋張睿之際,廚娘卻端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說是安胎藥讓其服下。
他那時年少,那一刻甚至開始後悔寫了和離書,滿心歡喜喝了湯藥,又撕了那和離書,猶豫了好久,決定先同張睿好好談談。
等他找到張睿時,她正與謝天賜在書房案幾上交/歡,糜爛的叫聲令他腹中一陣絞痛,書房周圍的下人都被支開,他隻能無助地喚著她的名字。
她卻聽不見。
淫/浪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謝天賜嬌喘著問她:“我與那司馬佳佳孰好?”
張睿哈哈笑著:“那個身板強壯的男人,我怎麼會喜歡,既要休了他,便是那雜種我也不要的。”
司馬佳佳一聲慘叫,便再無意識。等他再次醒來,孩子已經沒了,枕邊卻是一紙休書。
他恨極了那個負心的女人,更恨自己遇人不淑,竟然還對她抱有希望。
他撕碎那張休書,忍著疼痛衝進謝天賜房間,怪隻怪張睿行房事時總喜歡支開下人,他才能那麼容易近得她身。
司馬佳佳順勢舉起房角的青瓷花瓶向張睿腦袋砸去,她當場便昏了過去。謝天賜早已嚇得隻剩尖叫,司馬佳佳紅著一雙眼,用檀木扶椅將張睿的雙腿砸得血肉模糊。
等下人趕來之時,司馬佳佳已經失去了理智,見人就砸,竟無人敢靠近,畢竟他還是一朝宰相之子。無奈下,隻得匆匆派人去相府請了司馬老相過來,才將司馬佳佳接走。
司馬佳佳什麼也沒帶走,凡是沾了她張府味道的東西,他都覺得惡心,扔下一張血紅的休書,自此,再無瓜葛。
張睿吃了虧,卻也隻能忍氣吞聲,司馬老相雖然不爭,卻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謝老相亦隻能忍氣吞聲,不過想到她司馬兒子自此身敗名裂,心中還是一陣暢快。
人們隻知道司馬佳佳彪悍休夫,卻不知,回到相府的司馬佳佳足足修養了半年身體才恢複,他的胞姐要替他尋仇,他硬是勸下了,畢竟曾愛過那個人一場,她也得到了應有的報複,再鬧,便沒了意義。
自此,他隻管潛心研究醫術和製毒之方。當初,正因為他的無知,才喝了那碗藥,害了一個無辜的性命,從此他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再不能受製於人。
再後來,他將要到弱冠之年,司馬老相又急著替他尋一個好人家,他年紀漸大,再拖下去,可就不好嫁了。
鎮北秦老將軍與司馬承德素來交好,司馬承德見其幼女一臉正氣,至今還無正夫,便想將司馬佳佳嫁過去,鎮北老將軍的人格她還是信得過的,想必子女也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