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沒有人膽敢用這樣放肆的語言,這樣帶有侮辱性的態度跟她說話了?更別說,居然還要她磕頭認錯?
七景嗬的一聲,笑了起來。
之前,她隻想著,廢了這一家的手腳。而且隻廢一隻手,一隻腳。這樣,不管是恐嚇,還是震懾,都達到目的了。接下來,隻要他們乖乖聽話,她就還讓他們繼續留下來,為她們母女服務,做牛當馬一輩子。
可現在看來,他們已經當慣了主子,這性子,怕是改不過來了。既然如此,她就沒必要再為他們思考,想著留他們一命了。
不過,她允許他們將血,流在這裏,卻不允許他們死在這裏。處理屍體什麼的,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有些費事。更別說,萬一明天被季氏發現,會嚇壞她的。
於是,她身形再動,這一次,尖刀揮舞的更快。而且,並不是一刀即停。而是嗖嗖嗖的連著或刺或劈,或砍或削。
郭德才慘叫聲起,如同殺豬。將他昏過去的兒子、婆娘全都吵醒了。可一看他此時的模樣,又一次啊的一聲,昏了過去。
轉眼間就是上百刀,生生的將郭德才兩個膝蓋骨,全都給禦了下來。
本來留他們一腿,是想要他們之後做事。現在不需要了,所以,她給郭德才的婆娘和他的兒子,又補上兩刀。
“現在,還想要我給你兒子磕頭認錯?一個奴才,讓主子給他磕頭,也不看看他配不配,瞧瞧,這不是遭報應了?而且,還是一家子,一起遭的報應。可見,你們這一家子,作孽不少啊!”
郭德才臉色慘白,眼裏都是驚懼:“啊,哎喲,你這個魔鬼,惡魔。哎喲,你根本不是那個死丫頭,你是鬼上身……我要讓人燒死你,把你燒成灰。”
七景回報他的,是在他的腿上又刺了一刀。“那你好好跟我說說,你準備讓誰來燒死我?”
此時的她,形象真的有些像是厲鬼了。不過,對於必死之人,她並不覺得,需要掩飾什麼:“你可以繼續,再有一句不中聽的,我就卸了你兒子的胳膊,一句一隻。卸完胳膊卸腿,最後割斷他的脖子……你說我是鬼上身,你猜,如果我割了你兒子的脖子,他有機會成鬼麼?”
郭德才立刻死死咬著嘴,連痛呼聲都不敢發出。他注意到,對方並不有否認。對方真的是被鬼附身了,是啊,如果不是被鬼附身,一個隨手就能捏死的小丫頭,怎麼敢做這一切?
他咬著牙,差一點把自己牙給咬碎了,連哎喲聲都不敢發出來半點。
“這裏,以後歸我了。明天天亮,把該我拿著的東西,全都乖乖送到季氏手裏。至於你們一家子,給我趁早滾蛋。否則,我不介意一天三頓的,用刀子給你們加餐。我保證在你們離開之前,死不了。”
“……是。”很憋屈,可在恐懼之下,也隻能心甘情願求去。隻是,他的眼珠子轉個不停,顯然,心裏憋著壞呢。
此時,他已經完全的將對方的身份轉換過來,這不是那個懦弱的小崽子,而是個惡鬼。而他隻是普通人!
至於對方動什麼小心思,她一點都不在意:“你最好別耍任何花樣,否則,我不要你的命,就隻要你兒子的命。”抬手,又在那個沒用的,昏死過去好幾次的小子身上又紮了一刀。
“啊,疼死我了。”那小子終於醒了過來。七景呲著牙,對著郭德才森森的笑著:“走之前,把屋子打掃幹淨,敢留下一點血腥味,你們也就別走了。”
“不敢,我們一定讓您滿意,絕不敢,不敢……”
七景終於滿意的走了。留下郭家三口,加一個小丫環,看著滿室的血,感受著身上的疼,他生生打了個冷顫,恍惚著,隻以為自己是到了陰曹地府。一時間,心中發寒。
第二天,哪怕下了一夜的雨,道路泥濘,郭德才一家,還是忙碌起來。東西他們連夜收拾好了。
莊子上本是有馬車的,他們本想用馬車拖著走,但是,七景哼了一聲,他們便什麼都不敢動了。事實上,所有本該是季氏的財產,七景未讓他們染指一分。
所以,最後,他們不得讓那個小丫環出去找人,租了馬車,帶著他們不多的行李,就這麼走了。臨走之前,他們給季氏磕頭認錯……這是做給七景看的。
可惜,不管他們做到如何,七景都沒準備放過他們。
在他們離開的當天夜裏,七景再一次點了季氏的睡穴,讓這一家三口,加那個小丫環,一起在森林裏喂了狼。
季氏對於郭德才一家的事情,完全摸不清頭腦。但能得到整個莊子,包括附近的那些地,過上她應有的富貴閑人生活,她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