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燈紅酒綠的舞池當中。
男男女女的身軀交纏在一起,如蛇窩一般,令蘇秦心裏覺得有些惡心。
隻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漸漸的,以蘇秦左右逢源的能力,其身邊的三人身上就出現了醉意,雙眼紅彤彤的,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吹噓著自己的社會地位如何如何了得。
蘇秦不屑的笑著:“對了,這兩天我們這地方好像不太太平啊?聽說還有人當街被人捅死了?”
鋪墊了許久,蘇秦終於有機會問出了這個問題。
光頭刀疤男剛才還在說著,羅霞縣內他向來說一不二,沒有人跟與他爭辯的話。
此時猛地一聽這個問題,渾身的酒氣忽然消散了不少,眼中露出些許疑惑。
蘇秦又將紅酒的混合酒倒入光頭男的酒杯之中,隨後不經意的笑著:“這世道不太平,兄弟我在著地方也待不長久啊,也就是隨便問問,嗬嗬。”
蘇秦這話好像在說著,有人在街頭都能被人捅死,以他的身份地位,待在這麼一個地方太危險了,遲早會離去。
光頭男人才剛剛與‘富豪’蘇秦搭上關係,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其離開。
他沉吟著,忽然低沉著聲音:“這事也就是縣裏麵那群家夥幹的,開最大貨運公司的那位,他手下都是瘋子,以後兄弟不要惹到那瘋子,要不然就算是找到我們,也難辦。”
蘇秦隨意的搖了搖頭,不再做多問,緩緩舉起手中的酒杯:“來,幾位兄弟,難得能夠遇到一起,敬你們一杯。”
酒精在人體身體中積蓄著的時候,揮發的時間是漫長的。
它不會頃刻間讓你醉倒,如麻醉藥一眼失去神誌,而會一點點的蠶食你的心智,讓你失去對自我的約束控製。
幽冷的街道邊。
蘇秦獨自走在角落,他的身前,是那彼此攙扶著,走起路來是s形的三個男人。
走到某個角落的時候,蘇秦忽然眼睛一亮,他腳下踩著一塊隔壁修建建築時候散落的半塊磚頭。
“這個時候回去,婉兒應該擔心了,是時候了。”蘇秦呢喃著,撿起腳下的板磚。
啪!
“哎,兄弟你喝醉了怎麼還這麼大的力氣!”攙扶著光頭的男人控製不住光頭倒下的動作,不滿的抱怨著。
在迷迷糊糊之間,他好像看到光頭那燦亮的頭顱上冒著殷紅的鮮血,隨後不等他仔細的看清楚,他腦袋緊接著就是一疼。
蘇秦拍著手,冷眼掃著倒在地上的三個醉漢。
對付喝醉的人,還不是任由他擺布。
“喂,警局嗎?這裏有人販毒,證據都在……”
“我叫什麼?”蘇秦微微有些詫異,隨後想起這個電話號碼曾是舉報了王強家開地下賭場的那個,於是才釋然的笑了笑:“我叫朝陽,你們可以叫我朝陽群眾。”
啪。
蘇秦掛了電話,將手中的磚頭扔到了不遠處的河裏麵。
他在原地想了想,在確定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之後,這才邁開腳步,緩慢的朝著遠處走去。
身後,警笛聲已經響起。
在不斷閃爍著五顏六色的警車燈上的光芒之中,蘇秦的身影消失在了某個角落。
“貨運公司?!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