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鬼哭?
隻聽到一陣陣幽幽的啜泣,在房間裏飄蕩,真像是某個女鬼在哭,哭得那麼淒慘。
再仔細一聽,就是那個小婦人哭的。
“喂,你哭什麼?”
繼續哭。
“我說,你還很年輕啊,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要哭了。”
“嗚嗚……”
夏赫然嚷了起來。
“我說,別給大爺我哭了,要哭你去甲板上哭!”
她抬起驚慌不安的臉,淒惶地看著夏赫然。
夏赫然拉過一張椅子,椅背對著前邊,大喇喇地坐了下來。
兩個人這還看得挺有意思的,長久地不說話,好像都等著對方開口。
最後,還是女的忍不住了,她怯生生地說:“我……我叫酒井杏子。”
“看出來了,南邊小女人,我叫夏赫然,赫赫有名的赫,大自然的然。”
酒井杏子眨眨還帶著淚花的眼睛,問道:“那個……什麼樣的夏?”
“廢話!”夏赫然說:“當然是四季如夏的夏!”
“四季如春。”酒井杏子提醒。
夏赫然揮揮手:“對我來說,就是四季如夏,因為我是夏赫然,走哪哪就燃。”
他說得很霸氣。
不過,現在看來,是遇到強大的對手了。
她抱住膝蓋,一邊是聽著,一邊又露著淒婉的神情,淚珠子又快落下來了。
“不想說就別說了,大爺我也想睡覺了。”
接著她就說了起來。
本來這個創位是她丈夫的。她的丈夫在燈籠國某座城市工作,雖然收入不錯,但卻罹患骨癌,花費了所有的積蓄治病,還借了很多錢,最後沒用。他臨死前有一個願望,就是徜徉自己工作了十幾年的燈籠國。為此,他的同事湊錢給他買了這張船票。就要成行之際,卻還是死了。
為了了卻丈夫的夙願,她就帶著他的骨灰盒,拿著他的船票來上了船,也算帶他徜徉燈籠國了。
夏赫然還是覺得很可惜。
酒井杏子這種女人,雖然不是百分百對他的胃口,但起碼也有百分之八十吧?
杏子禁不住笑了笑:“赫然君,你是一個實在人……”
說著,她又哭了起來,還捂住嘴巴,哭得很傷心。
“喂,不要哭!我說,你不是單單因為你丈夫的死,哭得這麼難過的吧?”
夏赫然看出什麼來了。
酒井杏子點點頭,又說出一間人間慘事。
丈夫死了,卻留給她一筆很大的債務!
他哈哈一笑:“沒事沒事!”
她真的是感動。
這種感動不屬於演戲的範疇。
說著,他都覺得自己有點扯蛋。
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要玩,就要為自己製訂一個目標,那才玩得夠開心啊,才有意義嘛!
所以,就出現了剛才那番話。
酒井杏子說:“赫然君,你對我這麼好,我真的是很感激。”
這會兒,巨鳥號已經駛出港灣,駛向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