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櫻輕輕地、呢喃地說著,這臉上都是夢幻般的表情了,充滿了一種對英雄的崇拜。
這個南邊的美女啊,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很心高氣傲的。漠廣輝也算是很出色的男人了,在南邊也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但她就是不喜歡。
那是豆腐沒有遇到鹵水。
這會兒顯然是遇到了。
漠廣輝這一聽,再一看,更是氣得七竅豈止冒煙,簡直都要冒火!!
敢情我們說的不是同一回事啊!
他滿臉猙獰,一字一頓地說道:
“流蘇櫻,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別忘了,夏赫然是我們的敵人,他必須死!”
這倒是非常罕有了,他居然把流蘇櫻稱為櫻子了。
流蘇櫻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繼續保持充分的蔑視,她淡淡地說:“漠廣輝,不用你提醒我,我自然會有分寸。我是仰慕他,但不會做出亂了原則的事。仰慕對手,然後殺了他,這是對他最好的愛意!”
她也不叫漠廣君了。
這番話充滿凜然殺氣。
兩人再次看向天台那邊。那些被震得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四方的妖屍,雖然都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有的甚至把大地都砸出了一個坑。但它們果然不愧是強悍之身,又紛紛爬了起來,朝著天台衝上去。看起來,傷害也不是很大。
流蘇櫻和漠廣輝還不明白它們為什麼會被摔出去,不過看到這樣子,心裏頭還是鬆了一口氣。
漠廣輝甚至還惡狠狠地說:“我看那小子到底還有什麼本事!也許,他隻是強弩之末!”
“但願如此,不過……我看不像。”
兩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顯得非常震撼的驚呼:“不可能!”
到底是什麼不可能呢?
這件事,還得從夏赫然第二次被屍群壓住的時候說起。
當時他被壓住,完全就有一種做孫猴子的感覺,被壓得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快要斷了。他奮力掙紮,想要故技重施,找個空隙爬出去。不過,第一,他剛耗損了海量的內氣,爬不出去了;第二,妖屍們把他壓得更緊,簡直就要壓扁了,他幾乎都動不了分毫。
這個時候的他怎麼辦呢?
當然隻能遁入天醫珠空間。
好在還有天醫珠空間!
之前流蘇櫻和漠廣輝看到那些妖屍不斷地往裏頭抓啊抓的,還以為它們是要把夏赫然抓成碎片了。其實,它們是發現敵人不見了,就很奇怪,於是不停地抓,覺得能抓出來。
夏赫然遁入空間之後,二話不說就吸收裏頭的能量,湧出神聖的天醫珠靈力,對渾身的毒傷進行排毒治療。之前他內氣耗損嚴重,有一部分都是用來抵抗屍毒並運用天醫珠靈力化解。要不,早就倒下了。這回一進來,感到渾身都很不妥,趕緊先治療了自己了再說。
妖屍的毒力雖然強悍,但因為之前夏赫然防禦得當,現在又在天醫珠空間裏,能得到非常有力的治療效果。所以,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睜開眼睛,他看見杏子在自己身上嗅來嗅去。
這會兒的杏子,又恢複了那種血紅血紅的膚色,一看就知道是邪靈。就這麼走在人間的大街上,特別是在暗夜裏,會把人嚇死。
不過,她已經慢慢習慣了。
“你嗅什麼?小gou一樣。我又不是你的骨頭!”
夏赫然正沒好氣呢,嫌惡地表示。
夏赫然聽著就一愣,還以為這個小小的血靈想要征服自己呢。但是,他很快就聽出了話意。然後,就是眼睛一亮。杏子作為血靈,而且是血魔級別的,可謂是站在邪靈的高端。而她作為邪靈化的人類,比那些渾渾噩噩的、同樣為邪靈化的人類屍體更高級。
並且,甚至還具有懾服力!
不猶豫,夏大爺立刻帶著杏子從天醫珠空間裏冒出一個頭。果然,這一冒出來,那些還不斷抓撓的妖屍就紛紛起了騷動。那猙獰的臉上,都露出驚恐的神情。杏子一陣齜牙咧嘴,變成陰森森的樣子,發出一股陰煞氣息,頓時把那幫鬼家夥給震住了。
甚至,它們身上的那由萬骨陰符和妖鬥之氣凝聚成的邪惡力量,都臣服在杏子的威勢之下,變得虛弱不堪。這是同類之中,下位者對上位者的臣服,就如同傳說中的血族一樣。
這種臣服,不單單是實力上的臣服,也是精神上的臣服。
一看這樣子,的剛才真是受夠了窩囊氣的夏赫然可就得意了。他興之所至,發出強大的能量,把這些已經被杏子震服,不敢對他張牙舞爪的妖屍給震得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