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何嫣然被氣笑了。
比如說那個林家的二公子林小寶,他現在就是喪家的gou。他從夏赫然所在的那個包廂裏滾著出來之後,就沒臉呆在原處了。立刻收拾東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離開農莊。
本來想來雷光縣找點樂子的,弄幾個清純的小妹子玩玩的,結果居然被人打了臉。
打得這麼重!
最可怕的就是,連自己老爸都幫著那小子來打自己的臉!
林小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這哪怕是在地方城,也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欺負自己。來到這個小縣城,倒是吃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虧。他都氣得差點撞牆了。
不過,林小寶雖然離開了農莊,但卻沒有離開雷光縣。
女孩子趕緊說:“小寶哥,那就忘掉不愉快的過去?”
說著,她滿臉都是討好的笑容。
啪嗒一聲,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嶽安果不過是其中之一。
“怎麼?”
林小寶陰森森地看著她:“你不願意?”
梁豔芬趕緊擺著手說:“不是不願意,不是的。再說了,她也不會再相信我。”
林小寶哼一聲:“什麼辦法都沒有了麼?”
接著又是一疊。
最後一句話簡直就是yao牙切齒說出來的。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想到的是何嫣然。
他也有得不到的女孩子,那就是何嫣然。
他淩厲地吼道:“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小寶哥,我聽到了。”
而在雷光縣第一人民醫院裏頭。
嶽安果雖然神色憔悴,但卻掩不住滿臉的光輝。她到現在還不大相信自己有那麼好的運氣,死裏逃生不說,還能弄來差不多三四萬塊錢。夏赫然給了兩萬,其它的錢,自然就是從那三個暈厥的人身上搜刮來的。那些項鏈手表什麼的,都被她拿到典當行給換掉了,鈔票最實惠。
來到醫院的時候,母親正因為沒錢交住院費和藥費什麼的,遭到醫生護士的嚴厲喝斥呢,還讓她不要占著病房來。沒錢住什麼醫院啊!嶽安果很生氣,甩出一大把鈔票就讓那幾個家夥不吭聲了。
不過,三四萬塊錢看起來多,但生病這回事兒,就是一個大洞,重病就更是無底洞了。嶽安果的媽媽尚誌娟,得了腎炎多年,每隔兩天就要做透析,已經到了要換腎的邊緣。這錢花得跟流水似的,所以,那些錢很快就變成了一疊單據。它們就跟杯水車薪差不多。
忙忘了一切,已經是深夜了。
嶽安果坐在病創邊,喂媽媽吃熬得稀爛的肉粥。
尚誌娟心疼地看著滿臉汗津津的女兒,忽然問道:“對了,果果,你這麼多錢是哪來的?”
嶽安果當然不可能說出實情,她早就編好故事了,就說這是學校裏的老師和同學捐的。
尚誌娟很感動:“唉!你的老師和同學們多好啊,給我們捐了這麼多錢,這份情,媽媽和你都是一輩子還不了了。媽媽真是沒用,生了這麼重的病,拖累你了。”
“媽媽別說這樣子的話。一輩子能做你女兒,我特別特別高興,你是一個好媽媽!”
尚誌娟輕輕一歎,刹那間已是熱淚盈眶,被她yao著牙忍住了。
她輕聲說:“媽媽會堅強的,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和你姐姐都還沒嫁人呢,媽媽至少要帶兩個外孫。對了,你姐姐現在在哪裏?怎麼……兩天沒見她了?”
說著,語氣顯得相當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