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醫院還算人性化,到哪都有坐的地方,電梯門口也不例外,幾張簡易沙發擺在那裏。夏赫然坐在一個正對電梯門口的位置。坐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兒的門開門合、人進人出,他很快就發現目標了。對方是兩個男人,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筒,看起來挺是那麼一回事。
不過,他們的眼神出賣了自己。
看著他們拐進了走廊,夏赫然站了起來,跟了過去。
落在後邊約有五六米的樣子,他運起內勁,貫注耳朵,朝著前邊聽了過去。這會使他的耳力強大不少,果然!聽到了前邊那竊竊私語。
“前邊就是1543號病房了。”
這兩個練家子說著說著,就發出冷笑聲,好像去謀殺一個無辜的女孩子,很光榮似的。
夏赫然在他們背後抬起一隻手,比成手棍狀,嘴裏輕輕砰了兩聲,他們也沒聽到。
這麼粗心大意、粗枝大葉的練家子,夏赫然想一想,都覺得沒有任何挑戰性。
他揮揮手說:“嗨,你們忙你們的,外邊看看風景。”
說著就穿過整間病房,走到陽台那裏。
這裏的陽台有些特殊,不是一個病房一個獨、立陽台的那種,而是如同走廊一般一長串的陽台。從這間病房可以走到那間病房去,夏大爺就這麼走了過去。他走到1543號病房所屬的陽台位置時,朝裏頭一看,雙眼就射出了一道寒芒。
那兩個練家子的動作還真快,已經進來了。
很明顯,那兩個保安一定在外頭睡著了。
練家子甲抬起王甘甜的一條手臂,練家子乙微微舉起一根針筒,裏頭裝著一種淡青色的液體。兩個人都露出猙獰的神色,猶如兩頭凶獸,要對一個無辜的小羊羔下手。
而這隻小羊羔,甚至連一點反抗都沒有。
她還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小妞,樣子倒也長得不錯,可惜你太傻了,竟然敢跟剛子哥作對,那就抱歉了,你不得不死!”
剛子哥,郝剛子,是方快意的一個手下,替他管理著多處產業。而王甘甜,就是在其中一個洗浴中心工作。這兩個練家子,就是郝剛子派來的。
眼看那尖銳的針就要紮在王甘甜小臂的靜脈上,忽然一個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咦?你們要給我女朋友打什麼針啊?”
頓時,兩個練家子一呆,抬頭一看,看見從陽台那裏進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翩翩小青年。
他們臉色一僵,同時問道:“你是誰?”
進來的當然就是夏赫然。他不高興了:“你們是醫生還是混混啊?怎麼就口吐髒話了呢?一看你們這樣子,就知道是衣冠禽獸。兩個白癡!”
“你說誰白癡呢?”
“!你是誰?”
夏赫然笑嘻嘻地:“第一,我說你們是白癡啊;第二,我剛才不說了,她是我女朋友,隻有白癡才聽不到。嘖嘖,你們這麼蠢,當醫生肯定當不好,當練家子更當不好了。”
要說兩個練家子剛看到他進來,也隻聽到他開頭那番話的時候,還是淡定的,那麼現在,聽到最後一句,他們就無法淡定了。臉色一變,非常難看,鐵青色,透著十足的獰厲。
兩個人相對著看了一眼,心領神會之後,就朝著夏赫然逼了過去。
他們的手,還扣在腰間,鏘鏘!兩把鋒利的牛耳尖刀就彈跳了出來。
兩個人都在那獰笑起來:
“小子,不管你到底是誰,你這就是在找死啊。”
“知道我們的身份,還敢調侃我們,你媽到底給你生了多大的膽子啊?死去吧!”
話音一落,兩個人已經撲到夏赫然身邊,挺著尖刀就刺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兩個家夥雖然不夠格做練家子,但出手還是快準狠的。
換成一般人,就被來了個雙份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接下來的場景果然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但不是發生在夏赫然的身上。
不知道他怎麼折騰的,反正雙手一揮,隻見那兩把刺過來的牛耳尖刀就被拍得相互一撞。哧哧兩聲,你紮中了我的手,我也紮中了你的手,頓時血流如注!
鏘鏘兩聲,刀子掉在了地上,兩個練家子發出痛哼之聲,抓緊傷手,不可思議。
夏赫然說:“你們兩個是不是看上我了,所以居然相互攻擊對方?要把他殺了,好獨占我?對不起,我不撿肥皂的,你們自己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