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深深的憂傷了。咱能不能不提這個。我想著興言,他似乎很有錢的樣子,能開賓利,但那又不是他的車,再說,現在經濟都這麼發達,這也不算什麼豪車啊。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能甩它一條街的車比比皆是。而且他也不能說是端端正正啊,看他那身手都知道的;論家世,這裏趙姓的豪門是有一個,不過他們家嫡係的“小公子”都35了,孩子都生了一打……顯然他也不是出身豪門;論品學,可能他還沾點邊,瞧他居然一眼都能指出醫生的疏忽,似乎是學醫的。問題是好像我奶奶要求要麼是學文學的,會點兒琴棋書畫再不濟像我媽那樣的,要麼就是個學經濟的,還能對得起家裏的門麵,就好像自己是全球首富一樣的高談闊論指點江山。
我好苦惱,就閉上眼:“爺爺,我有點兒累了。”
“好了,你先休息,我先去教訓教訓你爹。連個閨女都看不住,我堂堂鍾離家的大小姐都能被匪徒給砍傷!你爸在哪?”
我歎息:“他們應該去接機了。”
“他們接到哪去了!雅雅,你先休息,我讓秘書先在這裏照看你。”老爺子十分的生氣。
我覺得他可以直接給我爸打電話的……不過我也懶得提醒了。爺爺是好爺爺,但此時我有些替興言擔心。
爺爺十分生氣的走了,留下兩個木頭人似的秘書,但好像此時此刻我更像是木頭人。
爺爺剛走每一分鍾。
木頭人甲開口了:“站住,你什麼人。”
不用看都知道他們那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我是鍾離小姐的主治醫生,她的康複治療由我全權接手,這是我的名片。二位好。”
“錢研醫生,失禮了,請進。你後麵的這位是?”
“哦,他是我的助理,同樣畢業於耶魯大學醫學院。是我的表弟。”
我抬頭想要去看看。
“你別動。”清冽的聲音。
我突然就不動了,心裏瞬間就被一種名為喜悅的物質給填滿。
“你背部有傷,不能亂動,否則會留下疤痕。不過我們醫院的科研團隊正好最近在攻克一項科學難題,那就是如何讓背部嚴重受傷的人脫離病床走出病房,畢竟一直躺著對病人的壓力很大。很巧的,今天成功了。有幸邀請鍾離小姐作為第一個體驗的人,這還要問問鍾離小姐的意思。”
這聲音聽著清清冷冷,沒有什麼起伏。可我卻覺得像是珠玉的濺落,像是清泉在石頭泠泠趟過。
“我願意。”高興的除了這三個字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對身旁的護士說:“麻煩將設備移過來。謝謝。好的,將鍾離小姐移到這上麵去。”
機器將我的病床緩緩抬升,把我移動到一個平板上。在這裏我可以清楚的看見興言,他對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