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在我耳邊說了一聲,便沒了音,隻有軟軟均勻的呼吸。
我剛醒,不瞌睡了,就睜眼看他,他閉著眼很寧靜,堅毅的側臉,微抿的唇,長長黑黑的睫毛,帥的讓我真有一種非禮的衝動。
想想這是自己的男朋友,此時不非禮又待何時?本著美色當前直接用餐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思想,我果斷在主管和客觀雙層意義上對趙某進行了非禮。其實沒那麼汙,我隻是忍不住用嘴唇輕輕碰了下他的嘴唇,再激進的我就不敢了。這是我的興言,我很心疼的。
我靜靜看著他,看的好一晌,越看越帥,越看越想犯罪。可是……我忍了。畢竟煽風點火還得負責。
我正看著,他突然睜眼,嚇我一跳。
“你幹嘛?!”
“20分鍾了,我休息好了,帶你去吃早飯。”
我看看表。無語。
“倒是你,在幹嘛?”
我如實說:“看看你,猶豫著要不要親一口。”
“這個願望好滿足。老板,請。”他微微仰起臉,唇角勾出一抹燦爛如朝霞的微笑。
我怔了一下,忽然鼓足勇氣,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
他笑了。燦爛的笑聲回蕩由耳邊到心田,燦爛的如窗外永不墜落的極晝。
洗洗臉,在困頓睡著的老板娘的吧台上放上三張鈔票。我們推開門,悄悄走了。
外麵的白晝裏是濕濕的海霧。呼到肺腑裏帶著北冰洋海風的清涼徹骨。往北是北冰洋,往南是太平洋,往東是白令海峽。
“我肚子餓了。”我說。
他指著街口。我們到了,那有一個年老的婦女在賣鮮牛奶,他買了一斤,又到一邊的麵包店買了兩個新鮮出爐的麵包。
“俄羅斯人的早餐很簡單,牛奶麵包。他們愛吃鹽,你吃不慣。”
“比如?”
“番茄沾鹽吃……”
我還真吃不慣。鮮奶其實挺好喝的,麵包熱乎乎的也非常香。其實我雖然是個吃貨,正兒八經的為了生存,什麼吃的對我來說都無所謂。隻是我的嘴不開心。
興言若有所思,又跑到蛋糕店,轉身手裏多了幾個蛋撻,遞給我,“這個有,加餐,不過我不知道是不是鹹的或是酸的……”
我五味陳雜。咬了一口,軟軟的,香噴噴的,油油的。好極了!Perfect!
“你等我一下。”我又跑到了蛋糕店。老板是一個高大白胖的女人,她問我。我一個詞也沒聽懂。我指著蛋撻,又伸出5個指頭。
老板笑了笑,給我裝了5個,我給了她錢,擺手示意不用找了。轉身小跑到興言身前,舉起來,給他。“好吃。”
“真的啊。”他的目光都是帶著笑的。我似乎想到了永夜的星空,遙遠的星雲。“你喂我。”
我呆了一下,撲哧一笑,傲嬌?“老板喂你啊。”我捏起了一個喂他。卻突然被他一咬咬到了手指,流氓!我嗔他。
“唔!真的很好吃啊。以前吃的時候沒這麼好吃啊。”
我再不理他,自己全部吃掉!
他隻是看著我笑。
我一愣,緩過神,以前吃的時候?我……
我拉著他的胳膊,“以前你的在這兒的時候還吃過什麼,我要吃!”
他隻是輕微的笑。“那時候來這兒碰巧遇見了一個迷路的中國姑娘,她很挑食不吃麵包不喝牛奶,所以我才買的這東西。很貴的,那時候我身上統共帶了20,結果就買了2個。”
“她一個你一個?”我心裏有些酸酸的。
“不是,普雷夫斯基大叔見我買這個東西,以為我喜歡吃,給我買了二斤……那時候……嗯,蛋撻配伏爾加,味道是有些怪怪的。”
我一下就笑了出來。
忽然,我問,“我們這樣算不算約會?”
“後知後覺。”僅僅四個字!他又笑話我。
擁抱於早晨五點三十分北冰洋的海風,他帶著我在海灘上閑逛。清冷的沙灘上沒有一個人,遠處是蔚藍色的海,還有白色的漭漭冰流。
我體質很好,但是轉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有些冷。我說,“我累。”
他會心一笑,忽然抱起了我。
我就窩在他懷裏壞笑。走了一會兒,他將我放下來。
“帶你去辦正事。”
遠處轟鳴駛來一輛酷炫的裝甲車。停在了我們的前麵,車門打開,下來一個健壯的俄國軍人。他行了一個軍禮。
“將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