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兒無聊擺弄篝火,結果半晌沒人來找我麻煩,我也樂的清閑。自知錢財在身不可久留的道理,於是說了聲告辭,走了。
“主人,有人跟著。”
我唔了一聲,抬眼看前麵是個黑漆漆的小巷,於是繼續往前走。結果突然那位跟著的仁兄跳出來一把拉著我。
我:“……?”
我看著他,這位仁兄一臉糾結的對我說,“我看你不傻啊,你身上帶著這麼多錢,走這樣的犄角旮旯,很容易被人盯上的。雖然你是10級,而且有靈器傍身,但是你要知道,為了十多萬金幣,足能夠吸引到二階五星甚至六星的高手。”
我呃了一下,表示:“你跟了我一路,就是為了給我說這個?”
紅衣青年點了點頭,抑鬱的說:“你這麼走,肯定會被搶的。我勸你還是走主路吧!那裏有衛兵,高手們動手也顧忌一些。”
我似笑非笑。“我搶的不是衛兵長的錢麼?”
紅衣青年連連擺手說:“哦,沒事的,你不知道我是誰吧,你肯定不知道我是誰。也是,你想知道我是誰吧?”
我眨眨眼,看著他,說:“你是誰跟我有關係嗎?”滿頭黑線。
我們兩個瞪著眼,一言不發。
墨跡了一會兒,我說:“沒事兒?——那我先走了啊!”
“哦,好吧,你走吧。”紅衣青年嗯了一聲,突發覺不對,又連忙道:“喂!喂喂喂!我剛才說的你沒聽到麼?”他正叫喊著,沒想到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已經進入了黑巷裏。
秦育嘴角抽抽,自語道:“算你狠!”他左右看看,見四周沒人,更是抑鬱不已。然後也竄進了黑漆漆的巷子裏。
我在巷子的轉角處靠著牆站著,開玩笑,這麼黑,我可不去。就是晃一下這個聒噪的紅衣青年。我在黑暗裏可以看到光,他卻看不到我。等他進來了,我一個轉身,輕悄悄地和他一個背身,然後出去了。我站在燃燒的冷油燈下,看見對麵的成衣店,進去換了身白衣服又大大咧咧走了出去。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結果是我順便點了杯冰塊,都熔成水了還不見這位哥們兒出來。正考慮著是不是去看一看,證實一下他是不是掉坑裏了。忽看前麵鬼鬼祟祟出來幾個人。
“老大,這一票黑吃黑,爽啊!”
“嘿。原先以為這小子兩三招幹掉了王霸,還以為有兩下子,沒想到這麼弱。”
“呸,還以為有個十幾萬金幣,沒想到才兩三萬金幣,晦氣啊。沒想到剛才已經被人家做一票了。”
我一聽,竟無言以對。一時竟不知作何感想。我摸了摸下巴,決定拋硬幣,如果正麵朝上就去幫幫這位仁兄,如果反麵朝上也去幫幫這位仁兄,如果豎著,那這位仁兄就自求多福吧!
我掏出一枚金幣,往上拋,眼巴巴地等它落下。然而沒等金幣落下,它就不見了……我看著前麵人高馬大的壯漢,沒好氣地道:“金幣拿來。”
喝醉酒的壯漢哼哼道:“要金幣沒有,要酒多得是。你喝多少?喝一桶?嗯哼哼……”
我正考慮著是不是送他一拳,壯漢嘩啦啦從兜裏掏出來幾十枚金幣,醉醺醺說:“小兄弟,別客氣,拿著喝酒去!”
我默了一下,臉不紅氣不喘的道了聲多謝,全部收盡了口袋裏。
既然老天如此開眼,我決定做一位三好學生,發揚人道主義精神,於是站了起來,揣著匕首摸近了黑巷裏。正考慮著是不是點個燈,還沒等我考慮好,裏麵衝出來一個人撞得我頭都是疼的。我看看鼻青臉腫的這位仁兄,揉了揉頭,怒道:“搞神馬?”
秦育也撞得七葷八素,揉揉眼晃悠悠站起來,一看是我,蹦起來拉著我就說:“喂!你快走啊!很多高手打你的主意,剛才他們認錯了打了我一頓,還好我機智把禍水東引了。”
我看著他頗為洋洋得意的樣子,摸摸鼻子暗道:“哥們兒,你真是太機智了。機智的都快變成豬頭了。”
不過這哥們兒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其實是人家的找的是我,我把禍水引到了他身上,看著他急切的目光,我總感覺怪怪的。連忙咳咳兩聲,說:“你沒事吧?”
秦育聽這個“冷酷的”黑衣青年說話,想她這麼冷冰冰的人都能關心人,心底頗為感動,更是急眼了直接拉著她跑出去好遠。
我愣愣的被這位仁兄也不知道是拉到了哪。直到進到了一個氣勢磅礴的府苑裏才停下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汗順著鐵甲淌了下來。如釋重負地呼哧呼哧。“好啦,沒事了!”
我撓撓頭。“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