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徘徊的時間有點久了,後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雅雅,怎麼不回去。”
周語嫣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的身後,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她打扮的很漂亮,粉色的連衣裙穿在身上,走起路來,就好像是一隻蝴蝶在飛。她笑意盈盈的說:“你個小沒良心的,如實說,明天領獎台上是不是你。”
“哪有。”我嘟囔一句,“都便宜其他人了,我就是天生的勞碌命。”
她看著我,說:“你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沒人要你。要是沒人要你,畢業後給我當助理吧。不,估計明年就可以了。我爸爸非讓我接手一家地產子公司。”
我看著她高興的臉龐,也不忍心掃她的興。心想我爹的天琰對衝基金我還不想碰呢。嘴上道:“到時候再說吧,現在要把當下問題解決了。”
“怎麼了,我從自強路走過來,一直看你站在寢室門口。”
“飯卡啊,不在我手裏。我進不去。我可不想被當成開學第一天丟飯卡的典範。”
“怎麼這麼不小心。”
正說著,柳靜兒她們也提著大兜的東西回來了。我眼睛一亮,嘻嘻笑笑說:“回寢咯,曉敏,擋我一下。”
張曉敏走在我的右側,一下直接把管寢大媽的視線堵死了,然後趁那一刻,前麵過去的愛麗絲把飯卡又塞到了我的手裏,我錯身刷了一下,過去了。
機器人適時的響起提示音,“請不要重複通過。”
大媽看著阿依古麗“健碩”的身軀,微微無語,笑道:“姑娘,光學習可不行,得減肥啊。不然可沒好男朋友。”大媽們目光看著對麵的樹蔭,有不少情侶在卿卿我我,還有的拿著花束等佳人,真是讓人很有想法。
被利用的阿依古麗瞪我一眼。我嘿嘿笑道:“能者多勞,能者多勞。”
她們又擔憂的問我,“那你明天怎麼出去。”
我能說我打算跳牆出去麼ヘ(__ヘ)!
回寢室刷了一杯蘋果汁,邊喝邊想,看著外麵天色已晚,隻好明天再去軍屬醫院,想想似乎明天的頒獎典禮沒我什麼事,可以睡一覺趁著天未曉去那勞什子醫院,心裏讚一聲,真是機智如本寶寶啊。
本來想玩一會兒塵世,但是想想還是算了。閑來就抽了一本書,《純粹理性批判》。
“雅雅,很晚了,你還不休息啊。”
下床去洗手間的語嫣寶寶睡眼惺忪的看著我。
我夾了個書簽兒,合上書,“就睡。燈光打擾到你了,不好意思。”
“沒什麼,不過……”她看了看我桌子上端正放著的書,一臉無語,“這你能看懂。”
“學過馬克思的表示能看懂康德。隻是對先知先覺問題和知識體係反應構建問題表示一塌糊塗。”
“鍾離糊塗……早點睡吧。”
我脫了外衣爬上床,沒一會兒功夫睡著了,然後做了個夢,夢醒的時候背後的頭發被汗淌的濕漉漉,我精神不太好,看看表4點多了,糾結到5點,攏了攏頭發,從床上跳了下來。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換了一身利索的運動服。推開門一看,已經有不少寢室的燈亮了起來,為了化妝,還真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好在天還未亮,我從三樓的柵欄一個空翻跳下去,踩著牆壁借了下力,穩穩落地。心裏不勝唏噓,想想教練那麼那麼辛苦的教我功夫,結果卻讓我用來翻牆了……
軍屬第一醫院,雖然這裏有全世界數一數二的醫療水平和服務,但是能進來的人確實不多,除了軍人,很多都是患有各種駭人聽聞的疑難雜症,被當成小白鼠的倒黴鬼。總之,這裏光鮮的外表下藏著的並不是一個好地兒。
進來是要辦各種手續的,必須證明自己是共和國的良民。我當然不會傻傻的走一遍手續。
現在教練辛辛苦苦教我的功夫又被我用來爬牆……爬完牆,為了保險起見,摸到了倉庫找了身護士服換上。
大廳裏的人很少,光潔的大理石地麵能把臉給照的一清二楚,帶著口罩的護士姐姐急匆匆的來來去去。我從一個病房前經過,一瞥看見了一個手就像是樹枝一樣的病人,嚇了我一跳。我按著電梯,等了片刻,電梯下來了,裏麵出來一票軍人,我第一眼看見的是肩頭上麵的軍銜,又嚇了我一大跳。
上將!我運氣太好了吧!我連忙低頭背臉,側身進去了。
卻一把被上將後麵的親衛按住了肩頭,我雖然生氣,卻不敢動。
“你是新來的吧,沒一點規矩,不得靠近首長十米之內。”
我喏喏唯唯,不敢說話,低頭往後。
“算了,放開人家小姑娘吧,嚇著人家了。”有點老卻十分沉厚的聲音說道。
我的心在狂跳,肩膀上的手也鬆開了。
這是楊一的爺爺!
他們一票人出去了。我心裏在疑惑,這在大早上的,來軍屬醫院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