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若雨笑嘻嘻的看著楊一,然後溫柔的問道:“親愛噠!那個……你頭上長花了?”
“沒有啊!”楊一摸摸腦袋,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心裏一樂,對他頗為同情。眼神交遞過去,示意他現在最好出門左轉,上車離開。
然而他愣了三秒,反而問道:“我的花兒呢?啊!我的花呢?”看了看空空兩手,再四下瞅視,忽然有種要死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
“哈!小雨……你聽我說……”
“沒事,今天看你閑的,給你打電話都能墨跡十分鍾,好在我今天也挺閑的,咱們有大把時間說說……”
楊一將求助的目光投給我,我很講義氣的說:“小雨你們慢慢聊,我先走啦!”
講義氣的我十分不講義氣的將楊一賣了,沒辦法,死道友好了,貧僧還想活著取經。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轉,看著偶爾熱情相擁的男男女女,覺得忽然有些心傷,就不爭氣的想流淚。
我媽媽說陷入愛情的女孩子通常會盲目,也通常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傷害自己,最後以真愛或曾經愛過來反過來解釋自己的錯誤。可惜的是,我連盲目的資格都沒有,隻想著也能放縱盲目一把。
到頭來就越想哭,這種委屈不知道從何而來,他們又如何能讓鍾離家的鳳凰流淚呢?
“姐!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咋哭了?我現在去揍他!”
我回頭看見拖油瓶跟屁蟲葉瀾,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子才沒有哭,老子是想不知道哪個倒黴蛋剛才被我搞得那麼慘,一時同情的內分泌失調。”
他不可置信看著我,一臉懵逼。轉而自言自語:“那家夥可真是太倒黴了……”然後又猛然跳了起來,拉著我的手腕,冷笑道:“姐!我們再去削他一頓,出了事就說是楊一哥哥弄得就行了!”
我:“……”
我認真的看著葉瀾,偏著頭看著樹上的黃葉,說:“表弟,你知道這句詩嗎?‘秋風生渭水,落葉滿長安’。”
他震驚的看著我。張著嘴。
我覺得這孩子可能國外呆的時間長了,加上語文老師也去世的挺早的,於是用英文說:“Autumn ei river, leaves full of .”
他眨著眼一愣,“哎呀我的親姑啊!你真是我親姐啊!”
我:“……”
突然的感傷被他咋呼的找不到北了,難受的蹤跡也消失不見。然而過了兩秒,我看著筆直的街道,路上匆匆的行人,匆匆的車流,就又有些感傷了,感傷的是我咋就這麼窮呢!最感傷的是,我自己都快養不活了,還有一張需要我養活的嘴。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抄起路邊擺放著的花盆,一盆扣在我身後那個賊頭賊腦的榆木疙瘩上。
看著我躊躇複躊躇的目光,葉瀾也甚是憂愁,可憐A大與之相隔著半個A市的距離,按照主要城市城市半徑等於主要交通工具半個小時航程計算,走回去除非用意念。
更為難受的是,意念這東西不存在集體效應,總不能倆人一起做白日夢。
於是我冷獰地看著葉瀾,陰笑道:“你是當弟弟的,你想辦法吧。”
葉瀾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大概是想不到我為何如此無恥,不過從小到大我欺負他成了習慣,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當下一聲陰測測的冷笑。氣定神閑道:“可別怪姐沒提醒你,這事全是因為你,如果你不把咱倆目前的狀況解決了,塵世我讓你變得和我級別一樣!”
葉瀾頓時一臉苦逼神情,急的撓了撓他的三根毛,忽然一拍手掌,嘿嘿道:“有啦有啦!姐我跟你說,咱們不用指望他人,去那邊玩上個十幾分鍾還不手到擒來。”
我抬眉一看,瞎了。
發燒夜總會!
我糾結的咳嗽一下,“我覺得吧,等我們玩完也就真的玩完了。”我低頭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看上去精致又不失少女的明媚氣息,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裏麵有世界上最先進的定位器,動用了三十二顆最新科技的衛星共同鎖定,隻要願意,連我去過的廁所隔間都能鎖定的一清二楚,更不要說夜總會這種死啦死啦滴場所。
我並不是貶低某些地方,而是我去了的話,估計隔天老板就會莫名其妙的破產。世家之所以能夠稱之為世家,不是有錢就算是了。通俗來講還要非常霸道,盡管有時候我看不慣這種霸道,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一直都在享受著這種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