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前麵漸漸出現的墓城,冰淵裏永遠昏昏沉沉的景象成了它失落的背景。
墓城是屍骸之地,同樣是特別的冰淵寶地,高城上沒有人看管,一邊的古城牆都塌掉了,不走正門也可以從一邊的坍塌的城牆上翻過去。不過這裏是禁空區,城池的上空散發的濃鬱的黑魔法的氣息,沒有人會傻到一頭紮進去,據說嚐試這麼做的人墳頭草該清理一下了。
“快看!”一個在門口溜達的傭兵看到了出現在城門前詭異的一隻魔獸,連忙對著一邊的同伴道。
“我去!這是?”沒有絲毫準備,下意識一把技能撒了出去。
我去!這墓城也太殘暴了吧!
我直挺挺站在被我驚呆了兩個傻瓜麵前,實在是沒辦法揮手打個招呼,他們神情尷尬地看著我,我眼神那個幽怨啊!如果不是他們胸前頂著新月城護衛隊的標誌,我一定要他們知道花到底怎樣紅!
“大姐頭!”反應過來他們看著我聽雨的ID,很是激動的喊道。
我:“……”我默默將手上的材料一人分給他們一些,解放出雙手的我輕輕摸了摸自己額頭的新月,心平氣和地道:“現在去傳送陣,我要回新月城。”
“沒問題,不過不和隊長說一聲嗎?大姐頭。”
一聲聲的大姐頭叫的我淚流滿麵,是不是該感慨一下我做人做的太成功了。我沒想就說:“跟他說個毛線啊。”見他就來氣,說不得我的材料得進了誰誰誰的口袋。也不知道表弟要在A市待多久,想到此,就莫名的心疼自己的荷包,但是轉念一想,他應該心疼自己的皮才對。
“好的。我去跟隊長說毛線。大姐頭。”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個老實人施施然真的去和葉瀾說毛線了,我無語地跟在他的後麵,看著葉瀾正跳在一堆滲人的墓碑上指著一個男劍師爭吵著什麼,我看的眉頭一跳,眼珠子跟著他手舞足蹈,唾沫星子亂噴。
“隊長,大姐頭對你說毛線。”
“滾一邊去!沒看我正忙嗎?讓我先罵完這一句。”
我眉心又是一跳,站在那兒看著葉瀾繼續“浪”,他正罵著氣勢正足,可能站在墓碑上更顯得視野開闊,罵起來高屋建瓴,席卷八荒。突然罵著罵著一卡,寂靜無聲,驟然扭頭,眼瞪的牛眼似的,我這才抱著肩膀挑了下眉,走了過去,笑吟吟將手扶在墓碑上,笑吟吟說:“你繼續罵,姐幫你壓著棺材板。”
他不可置信的眨眨眼,一不小心從墓碑上跌了下來,撲通一下抱著我的腿,失聲痛哭道:“姐!親姐啊!你可要幫幫我!這個家夥欺負我!他罵我!他罵我生活不能自理,他詆毀姐你是個廢物,我的名譽可以不要,但我必須捍衛我姐的尊嚴,我必須教訓他,姐你拉我起來,我還能罵。”
我:“……”
葉瀾看著旁邊的兩個傻眼的隊員,冷笑道:“給我罵!”
對麵的家夥懵比了。兩個隊員嘰裏呱啦對著懵比的家夥就是一通問候,葉瀾站了起來,繼續他的連擊套餐。
“你等著!我也喊人!”被問候的唾沫星子淋頭的家夥摞下了一句話,蹭蹭蹭跑的不見了。
我看著依然還振振有詞的葉瀾,他看著我,指著遠處昏暗的天空說:“就得罵這個狗娘養的!娘的,我是好惹的嗎?我就是坑他的金幣了,哼,找我報仇,沒門!”
我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然後他說完似乎反應過來撲通一下再次跪下抱著我的腿,嗚嗚嗚痛哭,“姐!我錯了!我真是為了維護你的名譽。”
我想一巴掌磕在他的頭上,但想想自己做的事,算了,畢竟也是自己的弟弟,打壞了怎麼辦?於是認真教育道:“葉瀾啊!你也是名門之後,怎麼能淨說一些粗鄙之語呢?像我們這些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語,不然怎麼給下屬做示範呢?以後你也是要接掌舅舅的產業,一定要注意影響啊!……”
沒想到我正在苦心教育著葉瀾,那個被噴了一身唾沫星子的家夥糾結人馬浩浩蕩蕩地出現了我們的麵前,一大票人一字排開。
“葉瀾,你個癟犢子!看老子不罵死你!”那個家夥洋洋得意的說。
我的眉心一跳,一腳將葉瀾踹開,“你一邊待著。”然後仰起頭看著似乎天下風雲盡在手的家夥,哼了一聲,“夜戰是吧!你個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基因突變的外星人,幼稚園程度的高中生,先天蒙古症的青蛙頭,聖母峰雪人的棄嬰,化糞池堵塞的凶手,非洲的黑猩猩,被諾亞方舟壓過的河馬,屠宰場都不要的豬精,和蟑螂一起的寄生蟲,半邊腐爛的爛木頭,隻會發臭的垃圾,嗡嗡亂飛的綠頭蒼蠅,每天退化三次的恐龍,載入史冊的廢物,會思考沒有腦袋的怪物,石油泄漏的垃圾原料。像你這樣的家夥隻能演電影裏的一坨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