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防守,我不能進攻。那……那有沒有一種光明正大的猥瑣方式呢?俗話說我很欣賞你看不慣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我一定貫徹猥瑣的理念,不然我為什麼要脫下那一身棉衣,也就是說這一場西棠夜風“送”給我的局我要贏而且不能出風頭。我不止一次的參加過線下交流賽,接觸過最頂尖的競賽圈,可從來沒有打過這種黑心局。我知道他們那些人一定在外圍下了重注,輸了可不僅僅是輸了,對於我的對手來講,不僅沒錢,而且沒命。
我愣了一下,那——那我能不能用錢來破局,可這麼做基本上要承認自己就是鍾離家的女兒。且不說這裏有沒有我家裏的仇敵,我如果這麼表明身份一切歸於終結,我所要爭取的顏麵也被西棠夜風踐踏的一幹二淨!我扯動了一下嘴角,無力地笑了一下,表麵上是我與這些人的對局,其實是我與西棠夜風的對局!
我幾乎陷入了必輸必死的窘境。要麼輸掉比賽去死,要麼輸掉顏麵去死。他就算沒有刀鋒,亦能殺人。
頹然是一瞬間的事,一瞬間之後,我握了握拳頭,胸中似有一句很中二的話伴隨著電閃雷鳴低低轟響在心底: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我當然不是什麼君子,我在想,西棠夜風要搞我,不用動刀照樣讓我窘迫無比,那我可不可以再沒有刀鋒的情況下,幹掉九個人?
我可以用離間計?時間不夠的。催眠術?也要時間的……我總不能說:嘿,兄die,相信我不是騙子,你把他幹死咱倆平分資源如何?傻子才相信一個弱雞靈師的話!怕是手起刀落幹掉我不要太快!
等一下!我想到了!九強與一個毫無威脅的弱雞,難道九個人會同時去打那個毫無威脅的弱雞然後把後背交給強敵嗎?
曹某人言: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那要是睡一隻小貓咪沒問題吧!
每個人關心後方,不會讓猥瑣者給陰掉,換做我也是一樣。勝利的果實被他人摘取絕對是讓人非常惱火的一件事!可是如果強者對決,對於差自己很多的菜雞往往並不會將後背暴露給強者選擇去殺菜雞,因為菜雞的威脅並不如強者!同樣,隻要我能打到決賽圈,其他人絕對不會放任任何一個人去撿我這個人頭!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盡管很冒險,但是我仍然願意嚐試一下!不為其他,僅僅是為了贏了西棠夜風。這裏所有的人除了西棠夜風之外我沒有將任何一個人放在眼中。身處困境逆流而上者千萬,堅韌不拔者亦如飄雪,但王者不管在哪個時代都寥寥無幾。我明白這些不要命的參賽者為了表演也許真的賣了命,然而差距就是差距。想到了辦法之後我的內心無比膨脹。
我盡力地去刷經驗,但是不會為了經驗越級進入危險區,吊兒郎當的收集物資,把自己的裝備和消耗品極限般往上提升。直到這一刻我內心燦爛的笑了起來,這裏不會有人知道我玩過多少材料,從最低級的沒人要的藥草,到數百萬金幣一顆的極品材料,我全部都記在腦子裏,怎樣出最簡最佳的排列,看似沒有用的材料卻能有不小的恢複效果!如果不是阿言,我不會懂這麼多跟我沒關的藥劑排列!同樣我也不會懂這些剛開始令人瘋狂吐槽的鍛造技術。這一刻我又有了信心!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最不可思議的發育,同樣的等級我能完全碾壓我的對手,可是表麵上我依然是一個最菜的靈師!
沒人懂這一刻我有多麼的想哭,也隻有經曆了星辰大海的沉浮後我才懂他到底教給了我什麼,隻有在我被人踩的很低很低的時候才懂我放棄的光榮到底是什麼。可是我沒有人訴說,古戰場的風吹的我臉頰生疼,跳落的中心遺跡完全是一片斷井殘垣,收集物資的時候手腳不小心碰在石頭上磕的淤青。
這是荊棘草,配合龍舌根,山泉水就能做成難喝的飲料。可以短時間提升力量和移動速度。我摘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卻還是被紮的流血。大概這樣場麵的競技比賽中再也沒有這麼蠢的選手了!
不但經驗落後別人一大截,而且收集材料還笨手笨腳,見到什麼都要撿,不管什麼都不舍得扔!蠢笨的令人扼腕恨不能自己上去親身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