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給整笑了,這裏是哪?這裏是私人島嶼!我聽說給賭博抽成的,還沒聽說過私人島嶼轉賬要稅的。我目光好笑的看向後藤君,“後藤先生,你敢要木倉少爺的稅?”
我張口一個木倉少爺閉口一個木倉少爺,我就看看他能怎麼說!
後藤先生臉色被搞得很是難看,一時全當沒有聽見。
我嗬嗬不屑笑了一下,“少點也成,一根手指少你一千萬。十根指頭不要,便全免了。再剁你十根腳趾,木倉少爺給你包一億的醫藥費。”
獨裁者眼都瞪直了,“你個賤人,你出來混沒爹沒媽的……”
我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大,啪啪啪給了他三個耳光,他直接被我打懵了。我目光冷冷看著他,“說完。我給你說完的機會。”我不是不會生氣,也不是一直都努力的活著總活在偽裝之下,任誰罵我我都生氣。此時被西棠夜風搞的灰頭土臉就算了,我承認技不如人,可他們算個什麼東西?!西棠夜風再怎麼折磨我他總不可能看著我死了,我不是肆無忌憚,我是有恃無恐!
我也不是出來混的太妹,我更不是沒爹沒媽沒人疼,罵我我就夠難受了,再罵我親人,我今天非讓他明白。出來混——遲早要還。
他被我目光整個給震住了,此時碩大的廳堂裏嘰嘰喳喳,無非他們剛才輸了錢心裏鬱悶。可我?比他們要鬱悶一千倍一萬倍,在外麵磕的青腫生疼,眼淚都不能掉一滴,我隻能去贏,還不想去殺掉任何一個對手。此刻我有的是狂傲的資本,因為我贏了!我能讓他們輸掉錢,我讓西棠夜風賺到了錢。
我贏了,我凜然無懼。出來混,多少人為了取悅老板,進接入器死都死了,其他的到底有什麼怕!
獨裁者身軀高大高我一個多頭,胖我幾圈,此時卻被我瞪的嘴巴都張不開。人的氣勢很奇妙,由所處的環境和經曆形成,就像我穿著棉衣後藤君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一個正在上學的小姑娘。可是我換上這身正兒八經的衣服,用最優雅的上層風範,哪怕我剛從接入艙出來,他也怕我,而換其他從接入器出來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行。他怕的是我身上這種氣勢,他和獨裁者一樣,他們殺過很多人,把人命不當成事,我此時也同樣不把他們的命當成事。
“你……你能代表木倉少爺?”獨裁者的氣勢明顯弱了許多。
我伸手拍了拍他被打腫的臉,“我不能。”我一個一個字的吐出來,說的無比清晰。而嘈雜的大廳被我剛才的暴風出手給震的鴉雀無聲,這三個字回蕩起來生怕哪個人聽不清楚。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嘲笑哪怕一聲,我說了我不能,那又怎樣?
現在在拍著他的臉說話的人是我!不是木倉少爺!更不是西棠夜風!剛才他罵的人是我!不是木倉少爺!更不是西棠夜風!
西棠夜風在這詭異地寂靜中站了起來,我知道我鬧的有點大了,估計他看不下去。任誰被牽著名頭使勁抹黑還這麼憋的慌,恐怕都想抓著那個人揍一頓。“她、不能、代表我,但,但殺你、沒問題。”
我萬萬沒想到這個問題青年看問題這麼清晰有邏輯,實在是讓我有點驚訝。我還以為他會指著我說:“這傻子瞎說的,我不認識她,我們沒任何關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不會完全放在前半句吧!
我不知道西棠夜風到底是做什麼打算,他突然的開口讓我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他說的話他完全可以自己再放開解釋。但時局容不得我多想,我怕西棠夜風,但是我絕對不怕這個獨裁者。我不管獨裁者怎麼想,我必須讓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後半句。
我緊緊地狠狠地瞪著他,“聽到了嗎?我殺你一點問題都沒!”
“木倉……”
“你特麼的別給我扯犢子。”我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再廢話一個字,弄死你!”
其實我真要幹掉他絕對不會再口頭上說的,這隻是占了形勢的威風,讓他備受壓迫,不得不接受我給他灌輸的想法。
獨裁者悶著吭了一聲,終於軟了下來。
這時,西棠夜風站在那漠然環視著四周,“我知道、你們不服,你們可以……派人,繼續參賽。和她打。”
和著他這句話,轉賬聲響起,我扭頭看著神情平淡本該如此西棠夜風,整一口老血湧到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