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去!
這一刻對我而言重要的不再是我手中的資料,而是我的形象,我再去!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眼看過去在小澤佳彥的臉上一掃餘光就看到了一個坐的很端正笑的很閨秀的女孩子。
“你好,我是夜雪白。”
我的臉抽了抽,這搞哪出啊?西棠夜風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隻覺一張老臉甚是掛不住,你說你何必來呢?哎……
“久聞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會。在下……”我下不出來了,突然靈機一動一動動,支支吾吾一下道:“watg.”再訕訕然道:“區區小名,不足掛齒。”
我與夜雪白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說出來也忒沒牌麵,好在似乎沒人揭發我,隻是參賽的名字單單一個雨字,應該不會讓這位大小姐有什麼想法吧?看她坐在這裏端正的樣子,不像是被西棠夜風挾持來的。這麼說西棠夜風也足夠努力了,請來夜雪白的代價一定不會小,就算我有什麼仇什麼恨,此時形容也隻能用煙消雲散四個字。
隻是這個人為什麼翩翩是她,哎,剛才對敵的雄心萬丈轉眼便是一句握了棵草。但實際深入想一下,我知道的牛X人物,屬於我的陣營的來了接下來還打個毛線,西棠夜風還挾持我個毛線,那敵對陣營的冥神等人別說幫我對敵,怕幹掉我的速度比所有人都快。而夜雪白卻不一樣!我們之間其實沒有太大的仇恨,而且從性別上來說共同語言和默契也更多。其實我曾經也不止一次和夜雪白合作過,彼此對對方的套路可謂熟知,奈何啊奈何。
“watg?這名字不錯,以前沒聽說過閣下的大名啊,但西棠夜風閣下能連夜把我拉過來做你的隊友,看來你技術是不錯咯?”她坐在那笑吟吟地道。
我的老臉一紅一紅再一紅,若是以前我一定氣質高冷的懟回去,但現在估計是老了,英武不如當年,看了看自己一隻沒拖鞋的腳丫子,默默把喉嚨裏的話壓下來,看來今日是懟不成了。
她站了起來,又笑吟吟道:“你這名字和我一個煩死人的烏龜王八蛋仇人很像呢。”
我的臉抽了抽,別人都是指桑罵槐,你這指桑罵桑不太好吧。看來今日大戰之前要先打一場嘴炮了,我深呼吸一下,微笑道:“對了,您哪位?我怎麼沒聽說過您。”轉眼看著小澤佳彥道:“船上打掃衛生不容易的,別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貓叫狗叫煩死人。”
夜雪白的臉色一變,瞪著我喊道:“聽雨,你別給臉不要臉,本大小姐正在香港度假,西棠夜風說你出了事,我想都沒想就飛過來!”
她要是這麼說我隻能沉默,沒想到她會為了我萬裏奔襲,其實換做我也一樣,倘若有人告訴我夜雪白被挾持了,我能救她一命,那我同樣也會毫不猶豫地過去。若說是朋友,我們之間相處的方式絕對不是朋友,若說是敵人,我們也同樣喜歡上愛上一個男人,那就是情敵了。可若是她處於危難,我真的會去救她,沒有為什麼。
沉默了一會她氣鼓鼓地看著我,大小姐的優越本能一覽無餘,我曾經在遊戲裏一度嘲笑她是人民幣戰士,其實也間接反映出一個道理,她有錢,我沒錢。
“嗬,我需要你來嗎?我讓你來了嗎?你自己賤,非要來。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需要你一樣能把他們倆全幹掉,南美第一而已,我還不放在眼中。”然而我目光冷冷看著她,冷嘲熱諷鄙視道。我不希望她被卷進來,西棠夜風隻認為是狼蛛團隊兩個人,他請來精靈第一夜雪白,我們聯手壓製狼蛛團隊兩個人完全是跟玩一樣。可他絕對不會知道狼蛛他們不是倆人!就算夜雪白上了依然是八打二!這在開什麼玩笑,我連西棠夜風都不願意連累,何況是萬裏迢迢來救我的夜雪白!
她震驚地看著我,臉上露出早知你會如此說的表情,可被我瞪著,沒堅持幾秒貝齒咬著下唇,淚珠嘩嘩落下來扭頭走出去把門嘭的甩上了。
我目光看著震蕩的門,心裏不好受的情緒慢慢好受了一些,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不要再來。如果這是我必經的苦難,那我一定向神明請求所有關心我的人的苦難一起加注吾身吧!夜雪白是個好姑娘,如果我沒有經曆過那一場木衛四的災難,我想現在我可能會像她一樣,遊戲裏充錢隨隨便便,去哪玩隨隨便便,身邊高手如雲,我毫不顧忌的揮霍,一切都以這是鍾離家唯一的姑娘而變得理所當然。可以經受不住別人刻薄的話,可以當著別人的麵掉下淚珠扭頭就走。我想那一切都會變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