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說的一臉輕鬆,但是不隻是我,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又不是在演戲,對麵想贏的念想不比我們這邊差!
等等,為什麼這連續四局會贏得這麼簡單?我甚至沒有感到一點的吃力。上一局他們在幹什麼?上上一局我把他們的裝備給爆了一些,他們該不會隻在發育裝備其他什麼都不管吧?難道上一局就算是個牧師跑到對麵的基地也能敲贏嗎?
忽然之間我不知道怎麼去接愛麗絲的話,發現一個人在短時間內形象顛覆的這麼大讓我還沒有回過神重新定位愛麗絲的形象,另外心中的想法也不當講。這些不說,現在已經是四比四平局,最後一局決定勝負晉級,不管是我們還是對麵都隻剩下這一次機會了。
我不覺得AF就這點水平,江月的水平也不會就這麼一點,D狂妄之下一定有他能狂妄的資本,隻有星劫頂著盛名但是在競技中表現並不是太過出彩。我不會懷疑我的直覺,AF應該是在刻意放水。
天才惜天才。隻有天才才能夠理解天才,普通人再怎麼揣摩天才的心思就算抱著求同存異的方法論也終究難以理解天才的思想和境界。AF是想給宋青陽一次機會,一次四比四五打五的大戰。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不得不佩服AF的胸襟和氣度,也許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夠讓不論是狂傲的D還是幼稚的江月都服服帖帖。水平最有問題是江月,過去的幾局交鋒他雖然卡位很好,但是絕對當不得能引領潮流的刺客。我看著他總想起夜雪白的那個小妹蘭若花癡的樣子,一個男人僅僅因為這些就會吸引萬千少女,那也太LOW了吧?況且夜雪白何等人也,跟著她的蘭若眼光會差嗎?對一個還沒有完全成熟的少男這麼花癡,這也太……王八看綠豆了吧?除非——除非他的實力遠不止於此!
我回想起與江月的每一次照麵,他的樣子翻來覆去滾在我的腦海裏,然後再對照眼前的安逸,我的心態頓時有點崩。因為……在我的印象裏江月作為一名刺客竟然從上場就沒有用過刺客最基本的潛行。且不論其他,沒有潛行的刺客和有潛行的刺客絕對不一樣,連安逸都知道對麵的人來了要跑趕緊來一個潛行。可是江月從來沒有潛行,一次也沒有,不論是卡死宋青陽的位置,還是與我對局我趁機強殺,他都傻乎乎的站在那。拋開這些一切,如果江月潛行,那他的威脅會有多大?首先,致命的一點,我不知道他潛行的規律,甚至下意識的認為對麵沒有刺客!
我有點不寒而栗,瑟縮了一下。刺客是什麼?刺客是突破者,這是第九局,至關重要的一局!我的目光掃過,看著若雨的臉,安逸的臉,愛麗絲的臉,最後看著宋青陽的臉。不!最狡猾的不是江月,而是眼前的這位啊!
“阿姐,你冷嗎?”若雨奇怪地看著我,“你抖什麼啊,會不會學了個抖抖技能啊!”
大家都在笑,安逸道:“勝利了我就請大家吃飯!尤其是要請我鍾離姐,一路狂霸酷拽炫,嘖嘖。也不知道將來哪個男生會倒黴。”
宋青陽臉上也感染著微微的笑,玩笑道:“大家都等你開口指示這一局怎麼打,指揮官大人。”
可這種帶著感染意味的笑意卻讓我很不舒服有點深寒作嘔,我看著宋青陽,臉上一點笑也沒有,很認真很認真地道:“青陽兄,你想想,這一局,最後局,如何打。”
我三個字三個字的往外蹦,語氣沉凝,不帶任何感情生硬地像一塊鋼鐵,目光直直看著宋青陽。宋青陽被我看得臉上漸漸失去了笑容,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味,可這一次我不會直接提醒他,我也不會像上次一樣將所有的功勞獎勵全部丟在他的身上玩跑路。
安逸這家夥不算個男人,宋青陽是我們隊裏唯一的男人,最關鍵的時刻我要讓他來,也因為A大代表隊的隊長不是我,是他。曾經我告訴我自己,我要榮譽已沒有任何作用,誰的靈魂死去還能帶一身榮譽?所以不要爭。現在我告訴我自己,這個扛著病的男人願意掏出心來毀掉自己一切榮譽,隻為了將你對他的好捧手奉還。
我們都曾經為了生命而垂死掙紮,一邊笑這個冷漠的世界可笑可笑,一邊哭這個有一切事物的世界無聊無聊。但又在選擇上不約而同的願意為那個認為好的人放棄辛辛苦苦獲得的酬勞。
沒有利益的交割,也不屬於道德的範疇,這種很純粹的行為是年少輕狂的心對凡塵的蔑視。他想把榮譽還給我,整場下來我關注愛麗絲,關注安逸,卻獨獨沒有關注過他,如果對麵的江月在努力讓自己變得不出彩,那宋青陽是早做好一切準備讓自己變的從頭到尾都不出彩。試想,宋青陽是A大的隊長,結果在他的領導下A大四連輸,隨便換了個瓜皮靈師指揮,逆轉五連勝!別人會怎麼看他?這可不就是語文老師天天掛嘴邊的“欲揚先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