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赤霄他們打的激烈其他人也不同搖旗呐喊幹看著,幾個高手對視後悍然殺入敵軍陣營,團隊對團隊正式展開,如果說在燕山頂個人擂台賽是帶著取巧投機不傷性命的武道比試,那此方戰場恨不能屠戮敵人首級的意誌,配合各自團隊自我研究出來的精絕戰術和巧妙配合,真是血流成河完全發揮出各自實力。
即使是四階強者,也不算得什麼!有強悍BUFF加成後,再累加團隊的配合,一擊之力完全可以秒殺一名域主。
“小心!”
我一把拉住少君的胳膊往旁邊去,霍地一下刺過來一柄骨槍,仿佛空間在一瞬間並禁止,是四十級都有的禁空之力。一擊沒有得逞之後襲擊者迅速調整,所謂脫手技能不外如是,短短一秒內打出成噸的輸出。骨槍附著的黑暗之氣令人很不舒服,緊隨地蝕骨陰風更是牢牢鎖定狗皮膏藥般甩不掉,但我不得佩服襲擊者的把控力和騷操作。
騎士!真的強!
能把一柄骨槍玩到這種境界,光輝之力是風,實在是少見!更強的這家夥竟然敢向我和赤霄一樣,他孤身深入敵軍腹地,不過他是在雙方交戰的一霎混亂中,時機把握不可謂不準!
少君是什麼身份?相比我這個突然蹦出來的家夥,她是貨真價實的雪國公主,從開始在城牆上遙遙觀摩,到現在,也隻有一次靠的這麼前!如果她被一擊斬殺,怎麼看都感覺是我在賣隊友!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即使這個其實很強。寸步不離的思冕域尊也不是吃素的。
“呦!你很強嗎?不過我告訴你撒,你這麼烏龜一般的躲法……再見!”骨槍騎士一聲大喝,嗖的閃過來,短時間的殘影消散與重組看上去就像是瞬移。“雷暴!”
“比雷嗎?”我嗤的一聲差點沒笑出來。
赤霄是天空霸主,雷電掌控者,他掌握著雷電至強之力,世人看我很少展現出雷電之力,那是因為破壞力太強,其實主要是因為我不是皮卡丘,萬一玩電自焦就尷尬了。不過既然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我必須在“我”之前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不然如何被“我”叫“姐姐”?
“雷暴!”
旁邊隨時出手的思冕呀的沒笑出聲,這小家夥倒是好會折騰打擊人。怎麼對手出什麼招她出什麼招?看著招式似乎與這個卑鄙的偷襲者技能神似,然而最令人捧腹無語的是,神似的技能霍啦啦扯出無數雷電,甚至將赤霄正在打鬥的雷區的雷電拉過來一些,而對手的雷暴相比之下,這是什麼?
偷襲的騎士看著自己毫無氣勢的雷暴臉上除了驚訝之外隻剩捂臉,似乎成了一個表情包,仿佛在說:我不是,我不會,我沒有,誰放的雷暴?
一番劈裏啪啦之後,偷襲的騎士雷的外焦裏嫩,撲通一聲掉到了底下的海水中。
我對少君正要安慰,忽然腰腹一疼,眉頭皺著看著少君,緊跟著撲通一聲也掉到了海水中。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少君會對我偷襲,其實我沒有什麼好爭的,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如何拚命最終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所謂曲終人散盡不外於是。我不會威脅到她的地位,她依然是雪國唯一的公主!我以為她會和我心意相通,我以為她實實在在地叫我一聲姐姐,我們以為我們雖然不同卻是一個我,卻原來是自己吃了自己醋,自己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自己對自己捅出尖刀。
真是……哎。
海水挺暖的,上麵被三個霸主魔獸煮成肉粥,下麵卻挨著雪原甚是冰涼。被水淹沒一定讓人驚慌,窒息之下人本能手腳亂抓抽搐,這種感覺很遭。小時候學遊泳嗆過水,甚至洗澡也嗆過水,還吃進過肥皂泡,天真地覺得自己會不會因此死掉,緊張了一夜。我此時卻沒有掙紮,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流出一條絲線,你一定見過一滴墨汁滴在清水中的樣子,消散的像煙雲。
我想起了北冰洋的海底,想起了那些寶石般斑斕的遊魚,想起那些奇怪的珊瑚草,想起那些蠶絲般溫柔的沙,想起海參和竹節蝦……海洋裏流淚誰也發覺不了吧。然後就想起安徒生的童話,有一句話這麼說:“我們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因為愛一個人,心就會感到疼痛——除了得到回愛,什麼都不能解除這疼痛。”——《海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