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和魔獸死了就真的死了。明知道他們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明知道我讓千萬家庭家破人亡。我依然——向前!”
不是所有人,更多的是女生,玩這種虛擬現實的遊戲。即使是江湖世界的打打殺殺,往往女孩子也隻負責貌美如花。COLD算是很另類的存在,她是一個沉浸在殺戮世界的女人。
塵世的男女比列算是相對均衡了,甚至底層為了賺錢養家,不少女人都進入塵世做著基層的活兒,像現實世界一樣勞動。但是世界級高手中的女性玩家,隻占了很小的一部分,大都是男性強者包攬席位。
我這麼突兀顯眼並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能夠讓女性玩家看到曙光當成偶像。從情感的本能上,我當然也想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渴望見興言的感情就如同離開水渴望回到哪怕是魚缸的魚。
唯一讓我戰到現在的,也隻有“虛擬”亦或是對我而言的“現實”。沒有退路,隻能前進。想來想去我這特別的進入遊戲方式,更大的可能並不是我死即消亡,而是永生不死。這個世界如此凶險,隨時都有隕落的可能,興言不應該沒想到……他很可能給我開了BUG,就像是身上的裝備一樣,自世界之戰時期獲得的神聖典章,一定就是BUG產品,誰家的史詩會這麼特別這麼變態?
也許解釋什麼的隻是借口,十二個字:毀滅世界,不惜一切。我想見他。
如果他在這個世界,他出來;如果他不在這個世界,我出去。
終焉的暴雪也落完了,伴隨著向前的宣言,大家再次出擊。東方海域的強者們將魔獸們逼入北方冰洋的同時也把自己逼入了絕境,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人會在這裏等待他們,壁壘森嚴的海獸大軍反而成了製約逃跑的累贅。
“追擊,然後……向大陸,不……北國,我們從這裏,向下。其他人回到各自軍隊,進行合圍計劃,進攻!相信我們很快會再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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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上北國土地,身份已經不再是曾經流浪至此的迷茫者。對“我”的國家發動滅國般的戰爭想來是一件很荒謬的事。
夜色下魔獸大軍連成的山脊此起彼伏,合在四麵八方的獸吼終於締造出不可破解的圍攻之勢。將整個北國圍了起來。
“司令,捷報。線性失望掠得三域。”
“司令,捷報。戰天攻陷兩域。”
“司令,捷報。帝國東部全部攻陷。”
“司令,大家要過來了。”
對聽風笑我傳來的信報如雪花飛來,其實都是說給我聽的。聽風笑我並不在這裏,空空的營地中隻有我一個人,其他家夥正在進行篝火派對。完成東方海域的作戰後該回歸原先統轄部隊的回歸,其中也包括聽風笑我。
看來形勢一片大好,初期的作戰計劃奏效了,先開始對各個帝國的戰爭讓所有帝國自身應接不暇不會對其他帝國支援,然後突然斬斷東海的強援,再合而為一,攻擊北國。
此時,完全將北國隔絕在魔獸的圍攻中,大兵團作戰隻差回收最後的果實。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一如我們的感知——中規中矩地來送給人族送裝備。
目光往外望去,篝火中,將自身的火焰運用到烤肉上去Skyfire比他人都顯得怡然自得。偶爾見他將自己烤好的火腿遞給隊伍裏的小姑娘,不過馬上就傳來小姑娘大聲地烤焦的嚷嚷。全然忽略掉現在這個沒正行的家夥可是一國的殿下。
再遠處,帝國高大的城郭赫然在望,在漆黑的夜色裏是一個亮著火光的銀城,城上掛著的半彎弦月和我佩戴的裝飾物“新月如眉”簡直如初一轍。
我終於,要向自己的父親,和“我”,冰刃相向了。
匆匆間,後麵傳來招呼聲,“呼,雅雅姐,吃飯啦!”
占據著葡萄身體的若雨對我招呼道。她一直以來都和我們保持著離散的關係,是她提醒我才讓我回憶起來一切。她是我最好的閨蜜,但從來都是坑隊友的家夥。就在昨天,她私下跑了過來,並發動了尋找我的技能而且準確地找到了我,帶來了大量關於帝都的情報。
“啊……等一下。”
黑暗中就我們兩個人獨處,我對她說出心裏的話。
“阿雨。有個問題,是你把這裏當做遊戲世界無畏,還是現實的世界呢?”
“啊?幹嘛突然問這個問題,當然是遊戲世界嘛!”若雨一派輕鬆地道,又說:“想一想可以在這裏反抗家長的權威真是很棒啊。如果在現實中,我鐵定是不敢的啦啦啦啦。”
一連串歡快地啦啦聲,轉變為難聽死的哼歌。她咕噥著嘴巴一把抱住我,嘻嘻嘻嘻的笑,非要讓我聽她唱歌的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