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給他們送材料的NPC突然轉變為玩家,這種錯不及防足夠讓對方將尖刀送入他們的心窩。
“還沒有結束!”
後方突然傳來一聲驚雷般的大喊,身穿著黑色鑲金線長袍的虞淵走過來,雙目熊熊好似噴火。“打起精神,振作起來!現在人獸之間的差距還是平衡的,如果我們輸掉了,那整個人族大陸就會像拔河比賽一樣輸掉!”
他站在那裏手狠狠地握住刀,咬牙切齒無比憤怒,“西棠夜風,給我滾出來!別打算藏了,Skyfire,讓你如何做的?你都在幹什麼,滾出來!還有鍾離雅雅,你也給我滾出來!”
“有何、貴幹?”
“嗬,嗬嗬。”
“……”
極為虛幻的場景,從黑夜的影子中走出的男人;在熊熊之火中誕生的男人;以及帶著黑袍安靜向前的神秘者。
咕嚕嚕,一連串的口水聲讓喉頭滾動。無論男女老少都是一副癡呆的樣子。
西棠夜風、Skyfire、聽雨,他們……他們就是魔獸界的幕後推盤手嗎?那可真是強大到可怕啊!不過想到曾經這些高踞榜首的人名,那是在百十億人群中脫穎而出的第一名,即使再怎麼強大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如果由他們來主導這一切,似乎輸的也並不冤枉。
圍繞在雪城四麵八方的進攻忽然間沉寂下來。然後越來越多的傳奇者出現在黑袍者的身周,那份絕密守衛的站姿帶著神秘的黑色袍衣就如同古代錦衣衛護送了不得的大人物。
用這樣理所當然斥責的口吻,當然是出乎於身份,我終於再次確定虞淵的真魂。
“哥哥,還有父親,來開始,我們之間的戰爭吧。”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這件事其他所有人都能做,唯獨你不能做!”
“知道。可我偏要做。”
人群發出詫異地咕噥,這位魔獸軍團的領導者難道是虞淵殿下的妹妹,哥哥?那父親呢?似乎就是要驗證人群的想法,後方的雪宮有了響動,皚皚白雪飄在帶著王冠男人的身周,就如同角色遊戲裏給人物買的光環。在這裏則是由於過於強盛的領域之力所造成的靈力外溢。
額……死一般的靜默。
隻聽那被簇擁著的黑袍女子聲音清淡中帶著尊敬道:“父親。”
“你都知道了?”鍾離先生瞪了一眼若雨,後者趕緊賠著笑臉嘻嘻嘻地躲在後麵。
“不知道,但想到了。”
“那就……開戰吧。讓我瞧瞧,我女兒的本事。”
連拒絕安慰的話都沒有,他沒有做錯什麼,女兒怎麼能指責父親為了救女兒而做出的所有努力呢?可是女兒又怎麼能眼睜睜等待著戀人的死亡。
“鍾離雅雅,你幹什麼?你還真想和父親打架嗎?你瘋了你,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你!”虞淵大聲的吼道,臉色青的嚇人。
“我知道。你們想救我,我也想救我,你們是救亡,我是救贖。”
無法看著戀人的死去而自己心安理得的活著,無法對朋友們的努力視而不見而自己躲進小樓活著,無法做到對自己犯下一切錯誤毫無承擔毫無歉意的活著。
我的半生都是一場遊戲,這遊戲可以說是我的人生,對我而言,這裏發生一切既不能忘掉,也不能釋懷。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遊戲世界,對我而言都是真實的。
如同咒語般的話說出來,心情一陣輕鬆。原先還想著如何麵對父親,沒想到臨近之時如此簡單,如此坦然。
天空因為多重領域的疊加,一片扭曲呈現出青灰色。稍許的安靜之後,隨著輕輕地揮手,震蕩天地的號角響起,是牛頭王魔獸折下自己的角當做軍號吹響,當然,這並不能讓延綿不絕的魔獸們全部聽到。嘩啦,天空響起滾雷,沒有四季的北國天空炸出了雷!
雷獸奔騰,萬馬齊喑。然後真正的——全獸族之力的飽和打擊,開始了。
數不清種族的魔獸往城牆上湧,各係的魔法光輝籠罩長天,不再講究任何打發,一切隻有一個目的,一切行為都照著這個目的而做,攻下雪城!
域主魔獸們露出猙獰的巨體,一條巴蛇尤為矚目,巨大的本體圍繞雪城纏繞兩圈,頭顱吐出猩紅的蛇信子,蛇鎖銀城。為了對付他,赤霄展露出本體,蒼翼大鳥在天空中擊出萬裏狂風,一抓一啄,皆可讓域主魔獸粉身碎骨。
寂滅也加入了戰團,紅色的血劍帶著邪典氣息的殺意,與西棠夜風的長刀碰撞到了一起。最強的劍士與最強的刺客上演宿命之戰。
“就這些嗎?”虞淵在前麵嘲諷的笑。“想憑借這些泥腿子出身,來擊敗我的正規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