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澤和波德一起處理完了後續事宜,跟教練道謝告別後,便回到更衣室拿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明天開始他們就要去一線隊報道了,一線隊在另一個城區,以後能回這裏的機會很少了,兩人離開時看著青訓隊的球場和各項設施,心裏還真有些不舍。
波德去停車場開車,他對左澤說,“左,坐我車吧,捎你一段路。”左澤考慮了一下沒有拒絕他的示好,左澤發現波德很有些大智若愚,看起來莽撞蠢笨,其實心眼也不少,在球場上他就經常有些出人意料的妙傳,現在見要和自己一起進一線隊了,馬上一改之前的態度,以前張嘴必是黃皮猴子,現在左,左的叫著,好像已經是很熟悉的朋友了。
這時已經開出一段距離的波德問左澤,“要去哪裏?沒事的話一起去喝一杯吧。”左澤有些為難的說,“不行啊,我得去咖啡店裏了,我在那裏打工,馬上就要到交班時間了,以後吧。”
波德豪氣地說,“打工?左,以後你進了一線隊就不會去打工了,一線隊的薪水可要比青訓多多了。”
左澤笑了笑,“可能吧。不過就算掙錢多了,我也要在那邊打工,因為我女朋友在那裏,她白天要上課經常夜班,我在那兒打工可以送她回去。”
波德聽了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麼,其實他讓左澤上車就是因為有事想要跟他說,可是直到把左澤送到咖啡店他也沒能說出來。
左澤興衝衝地奔進咖啡店裏想要和佩蘭分享這個喜訊,可那個熟悉的位置卻沒有佩蘭,他跑去問領班,領班說佩蘭又請假了,還問他佩蘭家裏是不是有事?最近怎麼老是請假?左澤搖搖頭,說他也不太清楚,那領班奇怪的看著他問,“你不是她男朋友嗎?”
左澤心裏對佩蘭也不免有些埋怨,最近佩蘭總是請假不說,對他的詢問也是吞吞吐吐的,有一次還騙他說弟弟病了,害得左澤買了一堆營養品去她家,卻發現她不在,她弟弟正在客廳裏打遊戲,哪裏有一點生病的樣子。
左澤心不在焉的端著咖啡來回穿梭著,等他第二次送錯咖啡後,領班實在忍不住了,“左,你今天是怎麼了?佩蘭不在你就慌成這樣啊,不行你先走吧,反正今天人也不多。”
左澤聽到急忙道謝離開,也顧不上問會不會扣工資了,他剛才一直在想佩蘭會有什麼事,他記起自己問佩蘭父親時她的表情,心想難道是她爸爸出事了?可是不管什麼事也應該告訴自己啊。
左澤敲開佩蘭家門,隻有她的弟弟在家裏,佩蘭弟弟對姐姐這位中國男友向來沒什麼好感,說了聲姐姐不在就關上了門。左澤無奈地站在門外等著,九點多時,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駛來停在佩蘭家門口,左澤被車燈晃得睜不開眼,退後幾步用手遮著光向車裏望去,他的佩蘭正在和一個棕色頭發的男人接吻。
左澤隻覺得心如刀絞,他扶著牆慢慢的蹲下來,想起那些無故的請假,閃爍的眼神,原來是這樣。他知道佩蘭最近很不對勁,也想過很多種可能,可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車裏的兩人已經結束了甜蜜的擁吻,佩蘭邊下車邊跟那人道晚安。左澤聽著那人親密的對佩蘭說‘親愛的,晚安。’車駛走了,佩蘭向門口走來這才看到靠牆蹲著的左澤,她嚇了一跳,手裏的袋子掉在地上裏麵A4紙大小的紙張散落一地。
左澤撿起一張借著路燈昏暗的光看到上麵佩蘭美麗的臉龐還有‘雷恩大學新銳美女畫家作品展’幾個大字。他唇邊露出一抹苦笑,抬頭對佩蘭說,“這就是你選擇他的原因?好吧,佩蘭這確實是我無法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