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捂著襠部在地上來回翻滾。
小玉喉間一股股反酸,毫不留步,轉身就走,可在轉身的那一瞬間,乞丐的衣領處閃現一個標誌,折讓小玉再次回目以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乞丐依舊在地上翻滾,因為動作的原因,他幹淨的身子露出鎖骨,一個扭曲流線狀的紅色圖騰若隱若現。
小玉一時之間,不知作何感想,真的是他嗎?
可是,龍月國所有具備皇族血統的王孫貴族都有這樣的印記,隻是,紅色的印記確實不多見,就連君墨的印記也不過是墨色。
這裏出現龍月國的人不奇怪,畢竟天災遍布天下,小玉歎了一口氣,一時之間,竟然特別的思念某人,也許忘川之水,早就讓他忘去了所有。
小玉蹲下身子,撿起不遠處的肉粽子,蹲在乞丐身邊,地給他,語重心長道:
“如今天災已過,龍月國也已經恢複昔日,你還是早早離去吧,望月鎮不是你呆的地方。”
“我才不回去呢,我得要你陪我的命根子,萬一我從此不舉,回去也找不到婆娘,你不得負責人嗎?”
乞丐一直捂著襠部,麵露痛苦之色,加上臉麵的汙垢,兼職就像是從泥巴裏剛爬出來的泥鰍。
小玉一愣,將手裏的肉粽子狠狠的砸在他身上,怒喝道:“嗬!給你點顏色你還真當自己是染坊的掌櫃?你調戲老娘罪有應得,我現在大喊一聲,你猜猜望月鎮上有多少人會來幫你治療治療不舉之症?”
乞丐一聽,頓了頓,苦悶的撓了撓頭,似乎覺得小玉的話說的十分有道理。
“那你出錢找大夫給我檢查檢查。”
乞丐鬆口了,小玉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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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宅,小玉一腳踹開花解語的大門,嚇得正在看藝術的花解語一哆嗦,手裏的竹簡掉到了地上。
“小玉……!!”
花解語無奈,小玉常年在外,一開始覺得鬧騰的頭大,走了以後,一下子覺得太清靜了,好不容易又盼著她回來了,這回,似乎比以前還不懂禮數,連門都不敲了。
花解語撿起竹簡放在案幾上,挑了挑燈芯,火光瞬間明亮了,轉眸看向靠在門廊上的小玉,目光轉移到她身邊的乞丐臉上。
“這……”
“給他診治診治。”
小玉看了一眼乞丐,此刻他正小人得誌一樣的賊笑著。
“這位兄台?哪裏不舒服?”花解語倒是很和氣,上前不嫌髒,將乞丐扶了進來。
小玉一看,事情交代給了哥哥,轉身離開,這臭味,她是聞的都快有自我抵抗性了。
“你問她!”乞丐指了指小玉。
小玉腳步一停,這丫的似乎想報仇,這種事,怎麼開的了口,就算能開的了口,保不齊等會花解語會好一頓批評。
這二人目光都落在小玉身上,總歸有些不自在。
“他……內個,不舉……”
說完,小玉灰溜溜的跑開,乞丐樂的合不攏嘴。
花解語愣愣的看著小玉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乞丐,不舉?她怎麼知道?和這個乞丐什麼關係?
怪異的目光掃在乞丐臉上,小玉,好這口?
“我說,你是她什麼人?”乞丐一看小玉走了,精神好的不得了,自顧自的坐在花解語看書的椅子上,撥弄著一桌子的醫書。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花解語將桌麵上的竹簡一個個整理好,放回書架上。
“我不管你們之間什麼時候認識的,有多麼深厚的感情,都給老子收拾收拾滾蛋,這女人,老子看上了!”
花解語一愣,這家夥擺明是來搶人來了,而且他絕對不是望月鎮的人,要不然,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和小玉隻是兄妹關係?看來這個人,來者不善呐。
“你如此不懂規矩,真當我望月鎮無能人了嗎?”
花解語雙手背後,一席白衫,配上黑色的錦帶,一塊美玉垂在腰間,一時之間,和氣的花解語也來勁了。
“哼!”叫花子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單手背後,一時之間,他氣質逼人,讓人無法與乞丐聯想到一起,他繞過書桌走到門口,尚未轉身,冷聲道:
“十個望月鎮也奈何不了老子!”
說完,披著燭火消失在黑暗。
花解語關上房門,直接去了小玉的閨房內,敲門聲此起彼伏。
小玉蒙著腦袋衝著門口喊道:“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小玉說著,掀起被褥露出一條縫隙看著門口,果不其然,哥哥是來說落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