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每天除了拆裝報紙就是拆裝報紙,隻有晚上的時候還算有點娛樂。
自從劉大破鞋來了之後,我們最大的娛樂不再是看電視、打牌之類的娛樂活動,而是聽他講那些外麵我們不知道的生活。
劉大破鞋這個人很健談,而且腦袋裏故事極多,幾乎每天都有不一樣的精彩,我與他相處將近半年的時間,幾乎就沒聽過重樣的,也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做人之道,很有收獲。
六月份的NJ,天氣越來越熱,每天勞動的時候,號房裏悶得透不過氣來,憋得胸口難受。
劉大破鞋發揚民主精神,跟張管反映了這個問題,張管可能也覺得實在太熱,明顯耽誤了勞動任務的進度。
他與看守所高層商量過後,決定給每個勞動號房,隻要在有勞動任務的時候,就把後門打開,讓我們在放風的小院子中幹活。並且在看守所的大喇叭裏播放著當時的流行歌曲。
我們樂不思蜀,心情大好的聽著以前從來沒聽過的流行歌曲,手下的速度明顯加快,每次都是比預計的提前了一個多小時完成。
如此一來,張管可能覺得我們的任務太輕,於是又在沒個人頭加了五十份的任務。即便如此,我們每天也都按時完成任務,忙碌的生活讓我暫時忘卻了自己案情的事情,派出所和檢察院也沒再來過,我的律師也不見了蹤影。
我就像是被遺忘的孩子,每天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號房裏過著日複一日的機械生活。
這一天我們提前交了任務,每個人都用涼水澡衝洗了身子之後,光著屁股在放風的小院子裏打鬧著。
劉大破鞋忽然心血來潮,讓我們抓住小啞巴的四肢,他親自上手,抓著小啞巴
小啞巴顯然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完成如此神聖的任務,他雖然咿咿啊啊的叫個不停,身子不住的來回扭動,但是被我們四五個大小夥子死死地按在地上,他哪裏有跑得了。
隻見劉大破鞋一臉奸笑,居然還讓王胖子在他的蛇皮袋裏找出了一張隱藏極為隱蔽的女優的裸體畫報放在小啞巴的麵前。然後他就在下麵頗有規律的給他上下自慰
我們看到那赤裸的火辣身材,每個人的下麵都撐起老高,性欲高漲。
一開始小啞巴還死活不從,最後不知道是畫報起了作用,還是別的原因,他開始逐漸的不再抗拒。
頭頂走廊上傳來一句標準的京腔:“呀喝!哥幾個玩的挺不錯啊,哎那誰,那胖子,你叫的聲兒不錯,就是表情不夠,你要是把眼睛閉上,丫就是典型的一淫娃蕩婦!哈哈哈……”
我們集體噴笑,都說北京人嘴貧,我這還是第一次見識。
我一邊按著小啞巴,一邊抬頭向著上麵望去,但是依舊隔著一層鐵網子,隻能看到他有些微胖的身材,卻始終看不到臉。不由對這位北京來的同誌,充滿了好奇心。
小北京一看到他這樣,立馬拍手叫好:“哎這就對了,丫不去拍三級片真他媽虧了,等回頭小爺出去了,丫去北京找我,小爺給你介紹倆三級片的導兒,保證讓你丫一炮而紅。”
王胖子一邊浪叫,一邊說:“乖乖,現在哪個還拍三級片啊?太浪費感情咯,老子要拍一級滴!”
小北京哈哈大笑,說:“那感情好啊。
我們哄堂大笑,就在小啞巴咿咿呀呀的亂叫,門口忽然響起張管的聲音。
“幹什麼呢?!都給老子進來!”
我們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放下小啞巴,排好了隊挨個進屋。
可憐了小啞巴下麵還依舊傲然的堅挺著,在他最需要的時候我們卻撒手不管,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他也隻能忍受著極度的不適,跟著我們回到了號房中。
上麵的小北京哈哈大笑,溜達著去了別的號房。
張管看著我們一個個赤身裸體的模樣,還有小啞巴胯下那堅挺的驢三件,氣的臉都綠了。
五哥在他旁邊憋的臉色通紅,好不容易沒笑出來,嘩啦一聲打開了號房門。
張管人很好說話,我們做的這麼過分,依舊沒有懲罰我們。隻是進來之後先對著劉大破鞋數落了一頓,又口頭教訓了我們一番。最後他對著五哥說:“帶進來吧。”
我們這才看見,五哥身後,還跟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小老頭,瘦巴巴的,皮膚黝黑,有點駝背,耷拉著腦袋,一雙小眼睛從來不會光明正大的看人,不管到了什麼時候,總是賊眉鼠眼,偷偷摸摸。此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個進來過不止一次的盜竊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