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的血脈傳承已經違背現代醫學。人類有很多未解之謎,誰都無法揣測一個人的精神力量被完全激發會有多大的能量。
因為到現在一般人的大腦也隻開發了百分之幾而已,隻是冰山一角。
聽到顧朔幹啞的聲音,萊菲給他倒了一杯水端過去。顧朔看都沒看,依然在念他給楚涵的情書。
萊菲將水杯放到床頭他觸手可及的地方,這才說道:“今天是我錯了。那最後一隻千紙鶴的確不是你留下的。我們已經查到罪魁禍首了。她是負責宮廷的官員,受容梓指使,仿造了這隻千紙鶴……”
這都是皇室的疏忽,萊菲和伊萊借此機會將皇室徹底清查了一遍,竟然發現不少貴族的眼線。不止是容家,還有被其他貴族收買的人。
雖然以前他們也知道宮裏會有別人的眼線,但是,絕對沒料到這些人會如此膽大妄為。難怪顧朔即便失憶夢遊過來還會特地避開所有人,他本身就不信任別人,不願意在楚涵的身上冒險。
顧朔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事情真相如何他根本就不關心,他隻是想楚涵能夠醒來。
萊菲在房間裏站了很久,感覺空氣都變得壓抑起來,隻得離開。
解藥解了楚涵的毒,但楚涵並沒有因此醒過來。
翌日一早,諾曼.威登再次推開這扇門,看到一宿沒睡坐在床頭看著楚涵發呆的顧朔,心裏很不是滋味。
“起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諾曼說。
顧朔坐在床上不動。
諾曼隻好說:“你若恢複不了記憶,對她無濟於事!”
顧朔終於動了。
十分鍾後,顧朔坐上了諾曼的車。
諾曼說:“今天早上容家那邊傳來消息,容茹要肅清內外十八支,這次容家怕是會有大清洗。”
顧朔對此沒有興趣,隻問:“你帶我去哪裏?真的能讓我恢複記憶?”
“我不能確定,但可以試試!”卡洛琳做的是記憶封閉,也許有什麼東西能夠打破這個閉環。
諾曼開著車徑直向修斯坦莊園而去。
現在已經是初夏,一望無際的玫瑰花田生機盎然,不少枝頭打出了花骨朵兒。顧朔搖下車窗撲麵而來是玫瑰花香和泥土的氣息,清新幹淨。
然而諾曼卻將車停在一片灰敗的花廊前。
從枯敗的枝葉能夠看出這些都是玫瑰花藤,經過精心修剪裝飾出的玫瑰長廊,隻可惜,這座玫瑰長廊沒有一片綠葉,即便是初夏陽光明媚,也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諾曼下車,穿過玫瑰長廊,帶顧朔一直走到長廊盡頭,停在唯一的門前。
這十多年來,這裏從來沒有第二個人踏足過。開門前,諾曼回頭看顧朔:“這十幾年,你是第一個我帶過來見她的人。”
她?
顧朔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準備好了嗎?”這話與其是問顧朔,不如是諾曼對自己說的話,他長吸一口氣,終於推開了這扇門。
冰寒的氣息撲麵而來,門口的顧朔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諾曼率先走進去,仿佛不受冰寒的侵擾。這裏裝修看起來跟其他地方沒差別,但是,顧朔清楚感覺到這些加厚隔熱的牆壁是故意在造一間冰庫。
隻是這間冰庫是一間裝修典雅的房間,從擺設來看還是女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