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扔在一間牢房裏,門上了鎖,她環顧四周,地上除了稻草什麼都沒有,還好有個窗戶,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夜空中的月亮,這應該是十六的月亮吧,老一輩的人常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就這樣吧,至少今晚有個遮風的地方,她把地上的稻草聚攏鋪平然後躺下,用剛剛那人扔給她的披風蓋上,雖然還是冷,至少比剛才在街上暖和多了,她慢慢睡去。
遠處一位清秀的少年迎著清晨的陽光徐徐走來。
少年走至門口,一個輕巧的動作扔了手上的折扇,站在門口迎候的人立刻上前接過空中掉落的折扇,像是一種習慣動作。
“蘇溪,昨夜可有什麼事發生?”
“回大人,抓了一名犯夜的女子?”
“女子?”
“是的,大人”
“可問出些什麼?”
“說是迷路”
“不是京城人士?”
“不是”
“可知從何處來?”
“將軍說留給您詢問”
“他倒是落得省心,誰讓他帶人回來的?哼……你去好好盤問盤問,若不是敵國奸細,關個十天再放,這個緊要關頭還有人犯夜,活該她。”
“是,大人。”
胡逸正坐在案前查閱舊卷
“大人,那女子像是感染了風寒,在說胡話?”
“什麼女子?”
“大人您忘了?林將軍昨晚帶回的犯夜的女子。”
“感染風寒你找我做甚?找大夫啊。”
“沒經您允許,小人怎敢私自請大夫。”
“這不是許了,還愣著幹嘛?”
胡逸有些不耐煩,這種事還需要他說?林敬甫真是沒事兒找事兒。
“是,小的這就去”
忙活了一天,胡逸收拾完案上的書卷,伸個懶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而在此時蘇溪匆忙敢來攔了他的去路。
“大人,那女子服了藥已經清醒,大人是否要審問?”
“什麼女子?”
“大人,林將軍昨日帶回的女子。”
“他帶回來的你找他呀,找我做甚?”
“大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審,審完告訴我結果就行,整日沒事兒找事兒,裝什麼將軍,就他能耐。我不是都說了嘛讓你審,這來來回回都幾次了?我忙著就呢,沒空理會這瑣碎的事情。”
“唉……”
“還不去?”
“小的這就去。”
蘇溪很鬱悶的向外走去,這林少將軍也真是的,知道我家公子的脾氣還把人帶回來,這不成心給他找事兒嘛,哎,命苦啊。宋禮晴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破舊的屋子裏,大大的柵欄圍著三麵牆,柵欄上麵還有個門,為什麼知道有門呢?鎖就那麼掛著,若不知是不是顯得有些傻?這標準的電視劇中監牢的造型,她以為自己隻是做了個夢而已,怎麼就到了這裏?
她不過是在陰陽夾道回個頭而已,隻是回頭,上天不會對她如此殘忍吧。
再回一次頭試試?萬一回去了呢。
思及此她站起來猛一回頭,牆麵,再猛一回頭還是牆麵,她就不信邪呀,一次一次猛回頭,她甚至想到了像驢拉磨一樣,用布蒙住眼睛不讓自己轉暈,可是她已經停不下來了。
蘇溪來到監牢看到的就是一個披著披風的女子不停的轉圈,披風隨著她的動作把她裹得嚴嚴實實。這女子是在幹什麼?他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等了一會兒,她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於是他開口問道
“你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