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先後進了房間,走到床前,看到的就是胡逸滿臉冒汗眉頭緊皺的可憐模樣。
宋禮晴看到如此場景,不自覺的走上前去準備用手背去試他額頭的溫度,正當她手要觸到胡逸額頭的時候,她突然停下了,轉身走到蘇溪後麵。
她還記得蘇閔之說秦水就是愈矩勾引公子,被胡逸打了二十大板扔出胡府的,她作為一個下人不該做愈矩之事。
“看這情形公子應該是染了風寒了,你摸一下他額頭確認一下。”
蘇溪看她一眼沒有說話照她的吩咐做了
“真的很燙手。”
宋禮晴抬眼看到床右側的水盆,走近了發現裏邊還有水,拿了一塊布放進水裏,還吩咐蘇溪
“我用濕布先為他降溫,你去請個大夫來。”
話音剛落蘇溪慌忙向外跑,剛跑至門口就停了下來,轉身向正要往胡逸額頭放毛巾的她說道
“你讓繽玥去善境堂請幻塵公子來一趟,就說公子染了風寒,渾身發燙。”
宋禮晴楞了一下神,自己是怎麼了?竟指揮胡逸的貼身侍衛去請大夫,自己留下來,他怎麼可能聽自己的命令,照理說自己也該是聽他吩咐的,想到這裏,她把手中的濕布遞給蘇溪,走出了房間。
她去外院傳過話就慢慢悠悠的向易竹閣走去。
她帶著寒意站在門口看著蘇溪一遍一遍替胡逸換下額頭降溫的濕布,這個時候她不能離開,又不能幫什麼忙,她突然發現,胡逸在府上呆著的時候是自己可以偷懶的時候,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可又覺得自己這麼想有些不道德,撇下嘴不再多想。
而就在這時蘇溪像是感覺到什麼轉頭看了她一眼,看她並無異樣輕皺眉頭又轉回去。
宋禮晴長出一口氣幸好沒被蘇溪發現自己剛才的笑,要不然自己就沒這個運氣站在這裏了。
宋禮晴站的腿都有些麻了,那叫幻塵的公子才背著藥箱慢慢走了進來,那神態像極了胡逸平日裏氣定神閑的樣子。
她先向他行了一禮,他卻像是沒看到一樣,徑直走進了房間。
蘇溪趕忙把胡逸身邊的位置讓出來讓幻塵坐下,他也不客氣的坐下拿過胡逸的手開始把脈。
“幻塵公子,我家公子沒事兒吧?”
幻塵用手邊的濕布慢慢的擦了擦手扔到一邊
“他能有什麼事?休息兩日就好了,我開個藥方,你去煎了藥端過來。”
“是”
幻塵起身走至桌邊,坐下開了個方子遞給蘇溪,而蘇溪走到門口就將方子給了宋禮晴,她正準備出門卻被幻塵攔下了。
“怎麼?你主子惹了風寒躺在床上,我說話就不管用了是吧?”
“蘇溪不敢。”
“我讓你去買藥,煎藥,這丫頭留下來照顧他。”
“可公子……”
“他怎麼?現在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是他,我讓你去,你就去,他醒了有什麼事情我跟他說。”
“這……”
“你再不去他什麼時候能醒我就不知道了。”
“是,屬下這就去。”
蘇溪轉眼消失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