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胡逸早早就去西城兵馬司了,她無事做就幫著絮凝整理了一下房間的東西,快到傍晚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
這已經是她來到這裏下的第二場雪了,宋禮晴靜靜的站在院子裏任由冰雪落在自己身上,她的目光看向遠處,那裏是一處假山,但是她的目光好像穿越了假山看到另一個世界。
胡逸外出歸來就看到這丫頭在冰天雪地裏木木的呆著,頭發上、睫毛上都是雪,遠看倒像是一個雪人。
等胡逸走近了雪人也動了。
“公子回來了。”
“恩,這大冷的天,你在這兒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喜歡這雪天。”
胡逸突然抓住她的手
“手這麼涼還站在這兒做什麼?回屋裏暖和暖和。”
說著胡逸拽著她進了書房,進屋之後他很自然的放開了手,宋禮晴輕皺眉頭,之前他也是這麼對蘇閔之的?是自己來這個時代時間太長所以變得敏感多疑了?這胡公子不像是斯文敗類的設定吧?應該隻是關心自己的丫頭,自己不能多想。
“想什麼呢?快去爐邊暖和暖和。”
胡逸推了她一下她才反應過來,緩緩走到爐邊取暖。
“今日這是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謝公子關心。”
“是不是還是因為昨日之事?”
不是,其實就是想家了而已。
“多少有些關係吧。”
“我都說了與你沒有關係,你就不要多想了,再怎麼說也是公主和駙馬自己的事情,你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想了。”
既然提到昨日之事了,何不趁機把這簪子還給他呢,這簪子應該是帶了黴運的,所以她最近比較倒黴。
宋禮晴慢慢從發間把玉簪抽出,雙手捧到胡逸的麵前
“奴婢以為自己沒有資格佩戴這隻發簪。”
胡逸低頭看著她手中的發簪,發簪上的蜻蜓好像會動,翅膀蜷縮著樣子很可憐。
“為何?”
“因為這隻簪子,不隻在府裏,在府外禮晴也會受到莫名的敵意,禮晴覺得這隻簪子太招搖了。”
胡逸輕輕一笑
“你這是在怪我送你簪子啊?”
是,哪兒有送人禮物還要求必須每天戴在身上,還跟你的一樣材質,人家還以為自己跟你有什麼關係呢,就算有什麼不正當關係也得藏得嚴嚴實實的,你倒好沒什麼也被人看做有什麼了。
“公子誤會了,是奴婢沒有福分用這麼貴重的東西。”
“我既然賞給你了,你就能戴,這是專門為你做的,你若不想戴收起來便是,還給我算怎麼回事?”
收起來?你倒早說啊,早說她早收起來了好嗎?害她無端惹來這些禍事,真是夠倒黴的。
宋禮晴怯生生的看著胡逸
“可以嗎?您之前說必須每天佩戴的。”
“我說過的話多了,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句?”
說出去的話都能這樣收回,她算是看到胡逸的厚臉皮了。
“謝公子體諒。”
“我可沒功夫體諒你,該過年了,我這兒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呢。”
宋禮晴這才想起剛才胡逸是提著箱子進來的,平日裏這些活兒不都是蘇溪在做嗎?蘇溪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