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時就聽洛風帶來消息說:那丫頭在胡逸書房留宿,這可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事,她這個做母親的理應過問。
胡逸吃著飯,旁邊坐著的娘不時給他夾菜還會偷眼看他,若是第一次吃她做的飯她有如此行為還可以理解,可他也不是第一次吃娘做的飯了,雖然沒有廚子做的好吃,可他還是比較喜歡吃娘做的飯的,今日娘為什麼偷偷觀察他?
“娘是有話要說嗎?”
胡夫人終於等來這句話
“逸兒,之前給你說的那門親事就定下來吧?”
“娘,您說的是戶部尚書魏炳旭的女兒?”
“是啊,你爹都提了好幾次了。”
“娘,您又不是沒見過魏尚書家的女兒,那言行舉止哪兒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這你倒是有要求了,人家再怎麼不像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子,為娘允許你把魏家小姐娶過門之後再收個通房丫頭總可以吧?”
“通房?娘,您想什麼呢?我才不要呢。”
“那你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怎麼了?”
“就你,之前選出來的丫頭,你留人家在書房做什麼?”
“沒……不對,娘,你怎麼會知道我書房的事的?那個絮凝不會又是您的人吧?”
“絮凝是誰?我聽洛風說的。”
洛風正在一邊盛湯,聽到夫人直接把自己給賣了,她手一哆嗦湯勺直接掉在了碗裏撒了一桌子。
“請夫人贖罪。”
“起來吧,你是從哪兒聽說的?還來給我傳話,當著逸兒的麵好好說說清楚。”
“回夫人的話,我是應易竹閣的小續說的,她和那丫頭住同一間屋的,昨晚她一夜沒回去,今日午時又見那丫頭從公子書房出來,所以就如此猜測了,奴婢該死,奴婢不該隨便亂傳話的。”
洛風跪在地上嚇得不敢抬頭,如果是其他的事她才不敢在夫人麵前嚼舌根呢,這件事關係到公子,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必須跟夫人說的。
“我院子裏什麼時候有個小續了?”
“呃……公子,她隻是外院一個小丫頭,平日裏您不在的時候她才能進去打掃,您肯定是不記得她的。”
“晴丫頭竟然跟這種人住在一起,看來是該給她換個住的地方了。”
“看來那丫頭說的也沒錯啊,你看你這緊張的樣子。”
“娘,昨夜我是一個人實在看不完那麼多卷宗才留她跟我一起看卷宗的,幸好看完了,要不然今天可得出紕漏呢。”
“怎麼說?”
“今年五月有個案子關係到京中的官員,當時處理此事的知事徇私舞弊,幸好昨夜晴丫頭幫我查出來了,要不然今日我在都指揮麵前可得丟我爹的麵子了。”
“竟有此事?”
“是啊,您說晴丫頭幫我這麼大個忙,我是不是該賞賜她點兒什麼?”
“既然如此,你覺得賞賜什麼合適?你那沒有女子用的飾品,娘這兒多著呢,你隨便挑一件賜給她就是了。”
“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可剛才洛風倒是提醒我了,她現如今還跟那種搬弄是非的丫頭住在一個屋子裏實在委屈了,要不然您讓人單獨給她騰一個小院兒出來的了。”
“小院?這賞賜是不是有點兒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