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東騎著摩托車來到兩人約定的地點,剛把車停好,就看到張檬走了過來。
兩人見麵,先抱住親吻了一番,甜蜜無限。
“走,開車帶我去縣醫院!”張檬拍了一下陳慶東的屁股說道。
“上車!”陳慶東也拍了一下張檬的屁股,跨上摩托車,不掛檔轟了兩腳油門,聲音震天響,十分拉風。
張檬坐在後麵,抱著陳慶東的腰,在陳慶東胳肢窩裏撓了幾下,笑道:“好好的開,小心人家把你當流氓!”
陳慶東一語雙關的說道:“今天晚上,我就要當流氓。”說完,又把摩托車轟了兩下,果然惹得路邊一個領著小孩子過馬路的大媽冷眼相向。
張檬當然聽懂了陳慶東的話,在他背上拍了一下,道:“討厭!”
後又問道:“今天養殖場開業的事,怎麼樣,順利嗎?”
“托我家檬檬的福,非常順利。”陳慶東笑道。
“這幾天你生活的不錯吧?”張檬問道。
“怎麼講?”
“你這麼油嘴滑舌,肯定吃了不少肉啊。”
陳慶東轉過身來,作勢要向張檬嘴上親去,還笑道:“我是不是油嘴滑舌,你嚐嚐就知道了。”
小情侶兩人鬧了一陣子,便開動摩托車向縣醫院駛去。
來到縣醫院,陳慶東把摩托車放好,兩人一起去路邊的小店買點東西。
在路上,陳慶東問道:“小檬,誰住院了?”
“我的一個同事,陳年。”張檬說道,“對了,上次咱們還一塊吃過飯,鄒文道升主任那一次,還記得吧?”
陳慶東立刻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一塊吃飯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那個話語不多,膚色黝黑,笑容拘謹,身上還透著一股子農村人樸實的語文老師陳年,而且陳慶東還記得這個陳年的家就是雙山鎮的。
陳慶東對陳年的印象很好,忙問道:“他怎麼了?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隻是有點影響不良。”張檬略有感慨的說道,“你不知道,陳年在我們學校裏的節儉那可是出了名的,他連菜都很少吃,經常都是去食堂打一份湯,兩個饅頭,回去就著鹹菜辣條什麼的,就將就過去了。如果偶爾這樣吃一兩頓還行,但是天天這樣吃,誰能受得了啊。昨天下午,陳年在教師上課時候,突然昏倒在了課堂上。其他的老師把他救醒,準備送他去醫院的時候,他還死活不願意去。最後還是我們初中部的大主任出麵做他的工作,他才終於同意去醫院了。”
陳慶東也說道:“是啊,陳年怎麼說也是一個人民教師了,而且你們一中的待遇還算是可以吧,怎麼也不至於節儉到這種地步吧?都在課堂上昏倒了,還不舍得去醫院,這就是在拿生命開玩笑啊!”
“誰說不是啊!”張檬道,“不過,陳年也是沒有辦法。我們學校的工資其實一個月也有幾百塊錢,但是我們學校的同事太多,今天有人結婚呢,明天有人生孩子呢,都是同事,誰都給下個帖子,有的月份,一個月的工資都還不夠隨禮的。而且陳年這個人也比較仗義,隻要別人給下了帖子,就算是點頭之交,他都會去,就他那點工資,確實不夠用啊。而且我聽說,陳年的家裏麵負擔也很大,這麼多因素綜合在一塊,恐怕是想不節儉也不行了……”
陳慶東感歎道:“現在隨份子錢的意義都已經變了味了,請帖簡直就是個伸手要錢的單子啊!”
“是啊!”張檬也感歎不已,“我上班以後也隨了不少份子了,等咱們結婚的時候,全都都得要回來!”
陳慶東笑道:“行!為了你這個遠大的理想,我爭取早點把你娶了!”
張檬心裏高興,手卻在陳慶東胳膊上扭了一把,道:“哼!想娶我,還得先過了你丈母娘那一關呢!”
“沒問題!”陳慶東說道,“讓我丈母娘等著吧,我一定滿足她的條件!”
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陳慶東接著問道:“對了,小檬,高遠鵬從那沒再招惹你吧?”
“沒有。”張檬說道,“怎麼你突然想起他來了?”
陳慶東心裏暗喜,他當然不會告訴張檬,高遠鵬在興園賓館打架,別人在肚子上劃了一刀的事,開玩笑道:“我這不是吃醋嘛!”
張檬笑盈盈的看著陳慶東,道:“放心吧,就算他來找我,我也會不理他的。”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進了一個小賣鋪,一個長相略有猥瑣的老板迎上來問道:“兩位,想要點什麼?”
“都有什麼啊?我們就是去看看病人。”張檬說道。
“東西那多了,我們這什麼都有。”老板說道,“要不這樣,我給你們推薦推薦,買兩盒腦白金吧,這東西現在火的很,電視上天天做廣告,你拿兩盒腦白金去看望領導,絕對有麵子!”